張三目赤欲裂,打了這麼多年架,還是頭一次碰上這種事情,這施天羽滑溜的像條泥鰍一樣,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著,氣的張三“哇呀呀”怪叫:“小子,有能耐就別躲,跟我堂堂正正的比劃比劃。”
“你以為我不敢麼?”收拾完了旁邊的小嘍囉,施天羽再沒有閃躲,而是猛地迎了上去,隻聽得一陣仿佛金鐵交鳴的聲音,眨眼間,施天羽跟張三連對三拳兩腿。
施天羽隻覺得仿佛踢在鐵柱子上一般,骨頭都隱隱作痛,心中暗道,“看來下一步要趕緊加強地身體的鍛煉了。”
張三卻是一臉的震驚,要知道,即便是館主封老大,也不敢這樣跟自己實打實的對撼。這一來更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再來。”
施天羽抖了抖酸痛的胳膊,心道:“傻了才跟你再來呢。”
張三一拳打來,施天羽左手一撥,卻不防被張三一把抓住,施天羽右拳直取張三麵門,張三又是猛然將他右手抓住,抓住施天羽的兩手,張三麵露獰笑,喝道:“小子,這回看你往哪裏逃,讓你嚐嚐我鐵頭的厲害。”
說著,他那顆油光錚亮的大腦袋隻朝施天羽麵門砸來。
這可是張三的絕活,自幼練就的油錘貫頂,那可是連牛都能一頭撞死。
說時遲,那時快,張三隻覺得手中一滑,施天羽的兩手竟宛若泥鰍般從張三手中掙脫,在間不容發之際抱住張三的腦袋,左腿後撤,一側身,順著張三來勢,一個過肩摔,整個將張三輪了起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張三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一時間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施天羽撣了撣身上的土,將旁邊的雞和魚拿了起來,看了看張三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封館主,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他放我一馬。”說完施施然走了。
張三看著施天羽轉身離去,心中是又驚又怒。真是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這麼厲害,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有心想這麼回去,可是又記起來時孫陽說的話,“若是不能為我所用,一定要除掉他。”
張三腦子一根筋,想事情比較愛鑽牛角尖,看著施天羽離去的背影,心中暗道:“現如今已經跟這小子結仇,若讓他一旦得勢,在這條街上又怎麼會有楓林和自己的立足之地,為今之計,決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想到這裏,張三伸手摸向身後。
施天羽正走著,突然感覺一陣殺氣,這是自己多年來在生死邊緣所練就的一種本能,猛的轉回頭,隻見張三手中端著一張小弩,正要扣動扳機。
想也沒想的身子猛地往後一仰,一隻弩箭,貼著鼻尖飛了過去,驚出了施天羽一身的冷汗。
楓林武館,位於西城的碼頭邊上,守著這個碼頭,楓林武館自然是財大氣粗。而那高大氣派的門樓,更是透著一股子盛氣淩人的氣勢。
封老大名叫封貫征,是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物,中等身材,笑起來一臉的和氣。他經常喜歡穿著一身長袍,看起來倒像是個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可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這封老大可是個最睚眥必報的人物。
當年,這封貫征乃是這南關大街上一個有名的混混,整天遊手好閑,仗著一身家傳的武功,到處惹是生非,一次竟惹到了一家武館的頭上,被人打出了南關大街。
可是幾年後,他不但又回來,還帶回來大量的人手,在這條街上開起了武館,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了當年將他逐走的那家武館,那館主一家看在這元京城呆不下去了,想回老家去,卻不料在回家的路上路遇山賊,一家人全部喪命,大家雖然猜測是他幹的,可是沒有證據。一時間,封貫征名聲大噪。這幾年,他不知怎麼竟然搭上了振東武館的線,跟那武館主的二公子好得像蜜裏調油,現如今在這西城中也是號響當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