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庇赫姆到庇赫姆》這篇狗屁不通的文章此時在貝哈拉大肆宣傳,因為一位瓦雷洛西諾家族的族員,還是昔日庇赫姆的後裔,也叫庇赫姆,他在那羅城下大敗斯摩皮的赫爾斯率領的悉伯軍隊,一時成為貝哈拉最受追捧的明星。
那是2461年時,斯摩皮的赫爾斯率領前所未見的龐大軍隊浩浩湯湯的殺到那羅要塞城下,此時菲氬軍隊實際上主將拉赫曼退避到烏克,那羅要塞由庇赫姆臨危受命負責指揮。
這位庇赫姆與他祖先在一百年前的指揮如出一轍,先是利用那羅要塞僅有一麵朝敵的優勢堅守,消磨悉伯軍隊的銳氣,待到悉伯軍隊疲憊不堪的時候殺出。
事實證明大量征召平民擴充軍隊,還隻用3個月的時間訓練,即便是有著衰竭魔法與靈門槍的輔佐也是不靠譜的,而從今以後又多了一條證明這個鐵律的戰役,那就是斯摩皮的赫爾斯領導的敗仗。
麵對庇赫姆的反衝鋒,斯摩皮的赫爾斯由平民組成的前鋒潰逃了,而悉伯軍隊缺乏足夠的督戰隊,沒能第一時間遏製住平民軍隊的潰逃,結果災難便發生了,潰軍衝垮了整個軍團,接著就是一次大潰敗。
一百多年前的“第二次悉伯戰爭”中,赫爾斯在那羅要塞下就是這樣含恨而敗,而一百多年後的“第三次悉伯戰爭”,斯摩皮的赫爾斯卻又再次重複了這樣的慘敗。
幸虧斯摩皮的赫爾斯謹慎的在後方留下預備隊,預備隊頂上來穩住了陣型,才讓庇赫姆鳴金收兵,但是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斯摩皮的赫爾斯讓悉伯軍隊遭遇開戰以來的最大潰敗。
當潰敗發生的時候,斯摩皮的赫爾斯就知道自己完了,準確的說是自己的前途完了,盡管在敗退以後斯摩皮的赫爾斯運用自己出色的指揮技巧減輕了損失,但是這沒有什麼用處,人們不會看你減輕什麼,他們隻會看你成功了多少。
而當多凡圓滿完成任務的消息傳到斯摩皮的赫爾斯的大營中時,他知道自己的棺材又被釘上了一根釘子。
“多凡!帕爾森家族!悉耐克人!徹底將要在嶄新的悉伯中站穩腳跟!而我!迪馬的明日之星!本應該能阻止這一切!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永永遠遠!”
那一天,領兵十餘年的斯摩皮的赫爾斯哭著喊出這些話來,然後醉醺醺的回到營中寫下辭職信。
數個月後,迪馬派出接替斯摩皮的赫爾斯的將領來掌管軍隊,自此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任何的曆史記錄中,隻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罵名,而後人還是通過在迪馬墓地中尋找到他的墓碑,才知道這位於“第三次悉伯戰爭”中叱吒風雲的將軍是何時去世。
因此到了近代以後,隨著新史學的發展,人們開始為這一位軍功卓著的將軍開始翻案,借用僅存的史料抹去曆史上的汙垢,還給世界一個真實的斯摩皮的赫爾斯的形象。
節選自《新編簡明悉伯史》——
“他有過下那羅戰役的慘敗,但是僅僅這一次慘敗並不能夠成讓打下三分之一個悉伯的將軍黯然下野的原因,他的下野更多是政治鬥爭而非軍事懲罰。”
“他沒有那些翻案族形容的那樣英明神武睿智無雙,但也不會是《悉伯大典》中描述的那個不過是憑借家世才成為主將的善妒平庸的將軍——雖然《悉伯大典》並非是被打倒的帕爾森王朝所編撰,當很遺憾的是這個著名大典在這方麵延續了悉伯過去的評價。”
“……斯摩皮的赫爾斯評價如此之低是必然的,帕爾森家族忌憚他是多凡奪位之路上最大的競爭對手,迪馬貴族惱怒自己費盡資源培育起他,他卻回報給迪馬貴族一個如此慘痛的失敗,遭遇雙方厭惡的他,自然會遭到如此的待遇。”
隨著斯摩皮的赫爾斯的退走,他攻下那羅的計劃便徹底被廢棄,悉伯開始將資源投入多凡的吞並悉尼計劃,對於那羅的戰略則轉為守住下那羅。
畢竟當巴蒂羅斯被攻占以後,那羅已經失去了昔日的重要性,如今即便菲氬攻占那羅也不再能切斷悉伯南北打道路,因為巴蒂羅斯將格奇和烏爾多奇也聯係起來了。
“這一場漫長的戰爭,我已經看到了他結束的曙光,”婆利古對久未出場的赫爾斯如是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已經無需你出手,如今足夠茁壯的迪馬就可以自己應付外界的威脅,他們已經成長起來了。”
“成長起來了,”赫爾斯回念著這句話,臉上卻沒有喜色,反而更多的是一種古怪的表情,摻雜著憂慮、猶豫和懷疑,而遠方傳來了工廠轟鳴的響聲,以及伴隨著那若有若無的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