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赫爾斯都摸不著頭腦了:“不是,你們都是我的親信,我難道還信不過你們嗎?我自然會將這個魔法的施展方式傳授給你們的。”
“大人的好意鄙人心領了,隻是鄙人雖然信得過大人,但是卻信不過旁人,”說罷,艾斯拉沃格爾斜視著盤側的貴族,而盤側的貴族也用同樣的顏色掃視著艾斯拉沃格爾。
這種行為換來了赫爾斯的目瞪口呆,其實此前赫爾斯就有所感覺,但是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確認,原來在這幾年的輝煌豐收之中,自己的手下已經再次分裂。
迪馬貴族的分裂,是從赫爾斯的老追隨者們可以代表了迪馬貴族以後,當原本的迪馬貴族不是投靠老追隨者們,就是被赫爾斯清洗以後,昔日壓在老追隨者們頭上的陰雲消失無蹤,於是曾經親密無間的老追隨者們開始了自己的分裂。
如今老追隨者們,亦或者說是迪馬貴族的派係,大致可以分為三派,烏爾多奇派,這一派貴族是出自貿易線的貴族;北道派,其實南道貴族也有混入,總之是南道和北道出生的貴族;以及平民派,這群追隨者原本隻是追隨赫爾斯的平民,然後如今也成了貴族。
總之,在外敵被消滅以後,老追隨者們自身分裂成了三派,三個派係之間的分歧也變得越來越大,而到今天,當煉金術這個聚寶盆出現之時,彼此不信任的三派覺得,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放在赫爾斯身上比較保險。
“可是,其實我不但要將煉金魔法的施法方式告訴你們,我還要向全南疆大陸公開呢,”這一番言論出來,會場頓時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池塘一般水花四濺,貴族們不理解赫爾斯為何要這麼做。
在他們開口之前,赫爾斯隻說了一句話就堵住了他們的質問:“這是大賢者讓我這麼做的。”
於是迪馬貴族便停下質問,集體望向婆利古,等待著婆利古給出他們解釋。
畢竟這些年來婆利古屢屢做出讓他們不解的措施,每次上門質問之後都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隨著打臉次數越來越多,貴族們也有了經驗,隻要是婆利古提出的方案,不管多匪夷所思都是對的。
“不知婆利古大人為何要將這等寶藏拱手讓人呢?我等愚昧,頭腦與大賢者相差萬裏,實著是不懂大賢者這番做法,”既然是婆利古提出的,所以眾人也不敢質問了,在艾斯拉沃格爾的出頭下,小心翼翼的詢問婆利古的真意。
婆利古抬起手來,曲起第一根手指:“首先,這個魔法價值如此重大,一旦被外人所知,即使是違背《迪馬妥協法案》,也必然上門伸手,伸手得不到便要搶奪,那時我等能承受的住嗎?就算能抵禦住,郊外的農田怎麼辦?”
“我們立下誓言,嚴禁將這個魔法與外人說道不就可以了,”一個貴族這麼說道,換來不論派係的一致點頭。
“你這話說得好聽,可是立下誓言,不是要找神靈見證就是要找魔鬼見證,如此曠古爍今的魔法,你們能保證神靈或魔鬼不動心?”於是那個貴族頓時縮頭了,他覺得皇帝大概用金扁擔耕地,所以很擔憂神靈或魔鬼來搶奪這個魔法的奧秘。
而婆利古乘勝追擊的補刀:“如果不立下誓言,那麼誰能保證不泄密?”
這話一出,更是沒人伸頭,隻是一個貴族不滿的嘟囔道:“那別叫我們來這裏,或者隻叫領頭的來,不就行了,何苦來哉。”
“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證明我和你們有著緊密的聯係啊,”赫爾斯適當的插嘴,使得一批貴族熱淚盈眶,覺得赫爾斯對待自己真是真誠。
而婆利古屈下了第二根手指,並且揮手施展了投影魔法,一片柱狀圖在會場的桌子上升起:“這是近年來迪馬附近城市的物價水平,我通過個人渠道弄到的。”
冷弈表示,所謂的個人渠道就是自己通過係統調查,然後友情贈送給婆利古。
參會的各個貴族,包括赫爾斯在內,從這個柱狀圖都可以直觀的看出來,以迪馬糧開始外售為節點,周邊物價開始詭異的下跌,而迪馬物價卻在緩緩的上漲,以往各位貴族沒有直觀的感覺,但是這次看著柱狀圖以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然後他們陷入了懵逼之中,怎麼一直往外麵賣糧食,迪馬的物價卻在上漲,而外賣一直從迪馬買糧食,物價卻在下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