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斯在內的這些人明白,畢竟今年赫爾斯都29歲了,沒那麼衝,但是赫爾斯的弟弟佩德魯奇奧卻心有不甘,幾天之後在夜晚裏又偷偷摸摸的來到赫爾斯的房間,給赫爾斯引薦了一個人。
“你……”一個靚麗的女子,有著熟悉的麵孔,想起佩德魯奇奧這家夥幾年前去過烏爾多奇交遊,赫爾斯終於想起這位女子是誰了,“佩拉烏雅!”赫爾斯先是大聲,察覺到不妥以後立刻壓低聲音,“不要命了啊!”
佩拉烏雅,當年赫爾斯去烏爾多奇的時候,正是這位佩拉烏雅引薦自己去參加悉尼統一組織的聚會,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赫爾斯居然又見到她了。
“哥哥!東方佬視我們為賤婢,我們在他們麵前根本沒有尊嚴!這說明什麼?說明一個沒有、”
正當佩德魯奇奧口若懸河激情四射的演講時,被赫爾斯一個腦瓜子扇過去給打斷了:“你不要命了嗎!居然跟這幫人攪和在一起!”
佩德魯奇奧躲著赫爾斯的抽打,倔強的將自己的意思給表述清楚:“……所以我們應該反抗,而身為不朽史詩的你,是最好的旗幟!”
無視年輕炙熱的弟弟,赫爾斯轉向佩拉烏雅:“佩拉烏雅女士,當年聽雷索蒙講課收獲良多,所以看在這份薄麵的份上,今天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大家就此別過。”
“就是因為雷索蒙啊,難道你在雷索蒙那裏聽了2年課,卻什麼觸動也沒有嗎?”佩拉烏雅的嗓音依舊如同赫爾斯第一次聆聽的時候一樣清脆,赫爾斯承認,當初自己會去參加雷索蒙的聚會,佩拉烏雅那玄妙的嗓音占了很大因素。
“有啊,我也年輕過啊,我也曾經因為雷索蒙的演講而熱血沸騰啊,但是我還有家族是不是?我還有這迪馬的基業啊!悉尼人苦,很苦,我也知道,可是這離我太遠了啊!我現在吃的很好喝的很好是不是?何苦拋下一切和你們去搞什麼悉尼統一?”
年輕的佩德魯奇奧被赫爾斯的言論氣得不輕,連聲音都沒有壓住:“哥哥!不,赫爾斯!我對你太失望了,你配當一個、”
砰的一聲,佩德魯奇奧就被赫爾斯砸混倒下了:“我這弟弟太年輕太幼稚,遲早會惹出大禍,總之我先送你走吧,這樣我們還算好聚好散。”
佩拉烏雅歎了一口氣,不過沒有再勸,這倒讓赫爾斯感到省心,於是用了些手段,將佩拉烏雅秘密的給送走了。
在去密道之前,佩拉烏雅又一次回頭:“赫爾斯閣下,我也是貴族子嗣,年幼時我父親因為惹上悉耐克人而被活活打死,母親也被強納走,到如今都沒個說法,所以我才走上這條路的,或許不成熟太幼稚,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啊。”
所謂悉耐克人,指的是烏奈克郡國的悉尼人後裔,這幫人由於投靠菲氬較早,被菲氬認定比悉尼人要可靠的多,硬生生將悉耐克人培育出不同的族群意識出來。
記得在雷索蒙那裏聽課的時候,雷索蒙就嘲諷的說:“在悉伯,一等人是西菲力人貴族,二等人是其他菲係人貴族,三等人是悉耐克人貴族,四等人是烏爾多奇、那羅和烏克的悉尼人貴族,其他地方的悉尼人貴族,就是五等人。”
(什麼?你問平民幾等人?這真是笑話了,平民算人嗎?)
送走佩拉烏雅以後,赫爾斯綁著自己的弟弟到供奉那裏,隱去佩拉烏雅的存在,就說佩德魯奇奧受到悉尼統一組織的影響雲雲,然後自然有家族長老收拾他,所以在離鄉之前,暫時是見不到自己這個年輕的弟弟了。
之後,赫爾斯在迪馬大擺宴席出盡了風頭,裴斐三世的特使更是屢次誇獎赫爾斯年輕有為雲雲,一時間赫爾斯幾乎要成了二等人。
收拾妥當以後,赫爾斯就跟著使節的車隊出發,從迪馬往東南方到格奇,接著先去烏爾多奇會見悉伯現任高山之王與炎山次牧尊。
再被炎山次牧尊接見的時候,雷索蒙的聲音又出現在赫爾斯的腦海:悉伯如今的統治者,名義上是高山之王,可是高山之王隻不過是榮譽頭銜,悉伯真正的統治者,是由菲氬不經過悉伯允許而直接委任的炎山次牧尊,他才是悉伯真正的統治者。
離開了炎山次牧尊的府邸,赫爾斯又回頭望了眼後方,隻見菲氬的旗幟高高懸起,比悉伯的旗幟還要高了一個頭。佇立了半天,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然後上了車隊。裴斐三世的使節對此也沒有在意,覺得赫爾斯這個鄉下土包子是在回味宴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