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爾奇第二次對薩比赫的戰爭總共就沒打幾年,畢竟拉瓦羅斯王朝雖然自詡是薩菲爾奇的統治者,乃至於放棄了餘暉信奉改信狂風之神,但再怎麼說他們仍舊是梅達斯人,對群山之中的薩菲爾奇人起源之地興趣寥寥,之所以宣戰也不過是爭個正統罷了。
所以等薩比赫服軟願意成為薩菲爾奇的附庸國以後,薩菲爾奇就結束了這次戰爭,拉瓦羅斯王朝充滿著從恐怖的山間平原撤出來。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保持戰略優勢,拉瓦羅斯王朝連比尼大省都不想要。
對薩比赫的戰爭結束之後,安菲博一世的統治大體安穩,等到2106年時,在位23年的安菲博一世退位,其子48歲的博索尼德成為新的大風王,即博索尼德二世。
按照安菲博一世的打算,等自己退位以後,應該像自己父親一樣,進入馬巴德學院當榮譽院長,然後順路給自己的兒子博索尼德二世把把關。可惜安菲博一世的運氣實在不好,賦閑才3年就因為運功失當再加上年紀大了,就這麼暴死了。
安菲博一世暴死倒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他暴死以後帶來的政治失衡那就是大事了,具體來講就是博索尼德二世看被自己送去冷弈那裏學習的瓦羅百般不順眼,想要讓更被自己寵愛的小兒子小安菲博當任繼承者。
罷黜瓦羅的表現,就是博索尼德二世以瓦羅年紀已大可以畢業為由,宣布瓦羅不用再去冷弈那裏學習了。從博索尼德一世這一支拉瓦羅斯王族開始,已經形成了一個規定,隻有接受過冷弈的教育,才是合法的繼承人,博索尼德二世這麼一手,讓瓦羅很慌啊。
對於自己父親的心思,瓦羅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能怎麼辦呢?對於冷弈教導瓦羅的那麼多知識,瓦羅倒是記明白了一點,即敵人與盟友。父王要廢了我,那他就是我的敵人,所有反對父王的人,都是我的盟友。
懷著這個樸素的念頭,瓦羅開始四處拉攏反對父親的敵人,很快就在自己手頭下聚攏起不少的勢力。這些被聚攏起來的人中,未必每個都是支持瓦羅的,更多是被有心者教唆來給博索尼德二世製造麻煩,準備看笑話的。
瓦羅的這種行為,自然是激怒了博索尼德二世,原本博索尼德二世隻是停止瓦羅接受冷弈的教育,並沒有迅速安排新的人去接受教育,就是對到底是安排瓦羅兒子還是自己中意的安菲博去接受教育心存猶豫,可瓦羅這麼一搞,博索尼德二世就徹底生氣了。
博索尼德二世的生氣,瓦羅可以感受得到,他感覺到十分恐慌,再加上他的同盟者中不乏不懷好意的有心人,被他們這麼一教唆,幾碗酒再一喝,瓦羅頓時熱血上湧,父親被奸人蠱惑了,我要兵諫來勸服父親。
瓦羅可謂是眼高手低的典型,他所謂的兵諫從一開始就被整個馬巴德所得知,而倉促拚湊起來的軍隊在都城禁衛軍的進攻下顯得不堪一擊,僅僅一天半以後,這場可笑的政變(甚至不能說是兵變,因為瓦羅沒有兵權)就宣告結束。
兵諫失敗了,那些有心人派來的同黨瞬間跑得個一幹二淨,瓦羅幾乎成了孤寡之人,在絕望之下他想起了冷弈。
順著熟悉到走過無數遍的密道,瓦羅帶著最後的同黨撞開了驚愕的守衛,匆匆從黑牢的密道逃到了冷弈的牢房,不顧身旁同黨的驚訝,瓦羅將手抓在欄杆上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導師,救命啊!”
此時,冷弈靈敏的聽覺已經聽到,逮捕瓦羅的禁衛軍已經到達了黑牢門口,準備下來逮捕甕中之鱉般的瓦羅了。
“唉,你我師徒一場,我就救你一番吧,但是隻有一次,你且切莫仍懷僥幸,”於是冷弈抬手一揮,一條原本不存在的通道瞬間在盤側出現,瓦羅匆匆告謝之後,就帶著殘黨準備從黑牢離開。
就在瓦羅的同黨在納悶之中準備離開牢房時,冷弈又是抬手一揮,幾個同黨的頭顱瞬間如西瓜般爆炸了:“心懷異心之人,聽從他人之命之人,就無需跟你走了。”
望著目瞪口呆的瓦羅,冷弈恨鐵不成鋼的痛斥自己這個不成器的蠢學生:“怎麼我的話你就隻記住一點呢?打擊你的敵人,拉攏潛在的盟友,固然我是這麼教導過你,但你也得先分析好他們為什麼幫你啊!不然就是你現在這個下場,被人賣了還在幫他們數錢!”
“什麼?我那個孽子跑下去就不見了?沒有牢房?是堵死的?”博索尼德二世聽到禁衛軍的報告時,瞬間就日了狗了,自己好歹在下麵和那個自稱冷弈的神秘人學習了十來年,雖然過程並不愉快,但怎麼那裏就堵死了呢?
心急之下,博索尼德二世時隔多年重訪黑牢,結果發現曾經讀過自己漫長痛苦的青春歲月的黑牢,果然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麵冰冷的牆壁。
不信邪的博索尼德二世打破了牆壁,裏麵卻是一處沒有開發過的破敗地下洞穴,讓博索尼德二世幾乎產生這裏從未有過黑牢密室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