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隻是在議會內部的爭吵,可是等1842年開始,就已經發展到街頭鬥毆,首善之都成為了不同派係鬥毆的場所,而1842年的跨年夜時,更是發展為針對貴族的滅門屠戮,讓情況進一步失控。
政治鬥爭嘛,總有輸家和贏家,並且輸家與贏家永遠是相對、處於變化的,輸了大不了就滾回老家,除非對方和你有血仇,否則堂堂貴族宣布認輸,也沒人會追到你老家去斬草除根,大家都是家大業大的貴族,不可能和暴民一樣對吧?
但是呢,偏偏有某些貴族輸不起,輸了以後暴怒,暴怒之後就要借兵剿匪,用外部的軍隊來平叛。
偏偏這個“某些輸不起的貴族”,他們家是有兵權的,還是控製了邊區要地的將領,這就比較麻煩了。
這幾年雅羅亂哄哄,各地的軍隊就統統放了羊,好在腹裏地域的國家都是封建製度,軍隊即使放了羊也沒啥大問題——隻要別遇上有心人。
“某些輸不起的貴族”就串通了他家族的將軍,準備兵行險著搏一場富貴,於是他們就寫信給拉文克大公貝倫伽爾四世:
“今薩凡王族衰微無道,被神靈所厭惡,故有山間自由地三拜,大公為拉文克公國之掌控者,為伊薩凡洛東部邊疆守護者,傳國數百年,家世深厚,何不奉天靖難,揮師西向,以定伊薩凡洛之乾坤?”
拉文克公國的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伊文克努多分裂之時,這群和拉文蒂卡人有著親戚關係的拉蒂納索亞人入侵了當地,逐漸接受了當地的文化,形成了特殊的拉文克人,並且存在到如今。
現在,拉文克公國是伊薩凡洛下轄公國中最西邊的一個,由奈非家族統治,當初伊薩凡洛建國之初,拉文克公國由於大多信奉濕地之神,早就與信奉沼澤之神的薩貝有很深的嫌隙,因此最先響應同以濕地之神為最高信奉的伊薩凡洛公國叛亂的響應。
自此以後,每當伊薩凡洛與薩貝作戰之時,拉文克公國皆派出由王族率領的軍隊去支援伊薩凡洛,被薩凡王朝引以為臂膀,瑪奈三世前任上王就曾經自豪的聲稱,伊薩凡洛人和拉文克人就像薩貝人和卡萊茨伊文人一樣,有著鋼鐵般的友情。
但是國與國之間,哪有真正的友情,友情也需要各種條件來支撐,昔日伊薩凡洛公國在西而拉文克公國在東,伊薩凡洛公國要是被薩貝消滅,那麼勢單力孤的拉文克公國能撲騰到哪裏去?
可是如今就不一樣了,拉文克公國覺得薩貝已經不過爾爾,我來我也行,所以拉文克大公貝倫伽爾四世就因此起了野心,我的奈非家族是不是能取而代之呢?
薩凡家族他幾百年前算什麼?不過就是薩貝的安卡科斯王朝派遣到東部,為薩貝監視東部諸族群的分支罷了,結果他們實力強大以後,借助著安卡科斯王朝東西之爭的衰弱,從而噬主。這幫鳥人都做到這麼大,世襲罔替的我怎麼不行?
於是在1843年,拉文克大公貝倫伽爾四世突然宣布,自己要結束瑪奈四世死後伊薩凡洛的混亂,於是悍然對伊薩凡洛公國發動入侵。而伊薩凡洛公國國內早就和貝倫伽爾四世串通好的將領立刻放開關隘,充當拉文克公國的帶路黨。
貝倫伽爾四世進軍的途中,也派出一支分軍南下拉迪沃,試圖先將這個釘子給拔掉,以免威脅自己後路。事實上伊薩凡洛臨時攝政議會也是這麼對薩凡大公羅布圖二世下令的,然而羅布圖二世卻嚇得不戰而逃,將拉迪沃輕易的丟給貝倫伽爾四世,使得貝倫伽爾四世西進之路再無阻礙。
羅布圖二世從拉迪沃棄城而逃以後,先回到伊薩凡洛公國,結果聽說有批“鳥人”打算對自己治罪,而另一批“鳥人”聲稱願意替羅布圖二世開脫,但是卻要羅布圖二世旗幟鮮明的加入他們,羅布圖二世思來想去,決定繼續逃跑。
於是羅布圖二世帶著少部分自己親信又從老家逃跑,一路逃到圖瓦克去,將圖瓦克關起門來,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繼續飲酒享樂,借酒消愁。
伊薩凡洛這幫亂象,通過各種渠道(比如逃難的難民)傳到山間自由地中,於是礥興奮的問斯維爾森:“你說要等待的時機,就是這個時機了嗎?”
斯維爾森搖頭說道:“不,不是,因為現在還不夠亂,還有一個重量級的選手沒有落子參戰。”
1844年,薩貝宣稱要奪回山間自由地,悍然對伊薩凡洛宣戰,“伊薩凡洛王位繼承戰爭”正式爆發,而斯維爾森等待的時機也終於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