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找波康呢?波康與你控製區接壤,沒有海軍,並且實力還不如波利,怎麼看都是和你不接壤、比波康更為強大、還擁有海軍的波利更適合作為合作的對象吧?”
“因為波利的胃口必然很大。”這是席玉友的回答,聽到這個回答以後,蘇裏維爾五世大笑起來,在笑聲中接受了席玉友的計劃,但是沒有立刻,因為蘇裏維爾五世認為要等到時機恰當之時。
席玉友叛亂以後提出的口號對不少波裏斯貴族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因為費爾馬王朝打壓異姓貴族是確實有的事情,而一些不如意的貴族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自己混得不好都是費爾馬王朝的錯。
此外,隨著戰爭的進行,作為主戰場的東部區承擔了莫大的壓力,使得當地居民日益不穩,而貴族們需要有人來背鍋,這時候費爾馬王朝是最好的背鍋對象。
因此當席玉友叛亂以後,一時間從者如雲,席玉友很快就用了龐大的軍隊,控製了不少的地盤。
而蘇裏維爾五世與席玉友所說的等待時機,在大曆2120年到來,這一年在上埃多楠半島中,波莫西與波利發生了“卡塔拉戰役”,在這一場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戰役中,波利戰敗,徹底失去了征服上埃多楠半島的可能。
麵對這種情況,佛科多八世當機立斷,決定壯士斷腕,將上埃多楠半島仍然忠誠於波利的軍隊與貴族統統撤回。
隨著波利從上埃多楠半島撤軍,這意味著波利經營了數百年的埃多楠基業灰飛煙滅,但也意味著波利手中多了一大批生力軍(撤回來的不僅是駐軍,還有當地的波利人貴族)——當然,如果沒能安置好這些生力軍的話,這些軍隊也可能會變成導致內亂的炸彈。
而在這個時候,蘇裏維爾五世派出使節向波利陳述自己的看法,波旁島東線應該由波康和其盟軍席玉友將軍掌控,波利可以運輸海軍來東線守護,但是陸軍應該要撤出東線,以防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聽到波康使節的傳話以後,幾乎每個波利貴族都陷入暴怒狀態:“蘇裏維爾那個混蛋是在幹什麼?覺得我們波利戰敗了就意味著衰弱了,然後就來踩一腳嗎?當年他那麼落魄,沒有我們波利他算個毛!不要說坐上王位,連餘庫叛亂都會灰飛煙滅。”
在這些暴怒的大貴族中,佛科多八世是少數幾個冷靜的貴族。貴族們痛罵了一陣以後,發現佛科多八世一直坐在主位卻不說話,於是一個個的暫時冷靜下來,將目光投向佛科多八世。
等場上完全冷靜下來以後,佛科多八世說道:“波康蠻人出身,性子不改,我也很憤怒,但是作為共尊者,波利的負責人,在憤怒之餘,我必須尋找到解決的方法,尋找到最好的出路才可以。”
“如果換我年輕的時候,我當然立刻調兵點將,率大軍殺去多洛米問罪蘇裏維爾五世,以泄我心頭之恨。”
此時場上哄笑了一陣,聲音沉寂之後,佛科多八世繼續說道:“但是既然我是波利的寡頭共尊者,我就不能這麼做,難道波裏斯還沒被打倒,我們就要和盟邦——盡管是三心兩意可恥的盟邦撕破臉嗎?”
“我認為,蘇裏維爾五世之所以敢提出這個要求,就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我們不敢在這個情況下和他作戰,隻要波康仍然在與波裏斯交戰,我們就不能對波康兵刃相向。”
“那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我們就這麼放過波康嗎?”一個不解氣的貴族問道。
“對於波康的懲罰,隻能讓我們的子孫幫我們去做,對於我們這一代人的任務而言,就是要打敗波裏斯,打敗波裏斯對波旁島的霸權,在這個大前提下,隻能忍耐一些冒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波康隻是堵死了我們的東線,但別忘了,東線一是和我們不接壤,二是離我們遠,我們何不去西線呢?像開戰時波裏斯登陸巴提斯一樣,渡海登陸都末廖?我們也可以憑借著這個行動,來安置埃多楠的貴族呀。”
“可以是可以,那我們幹脆把海軍從東線全部撤軍得了,”一個心有怨氣的貴族說道,“既然對方要驅除我們,那我們全部撤軍,讓他們自己打去吧。”
然而這個提議也被佛科多八世否決:“波旁有一句古語,為政者不能因為憤怒而做出任性的事情,隻要波康還提供我們港口,我們就不能從東線撤軍,畢竟在東線投入軍隊也可以分開我們在西線所麵臨的壓力。”
“各位尊敬的閣下,我們已經失去了埃多楠,預計未來也很難再奪回來,所以我們就絕對不能再失去波旁島!”
於是在大曆2120年夏季,波利趁著波裏斯海軍被卷入各個戰場時,用自己的海軍擊敗波裏斯在西線的海軍,秋收後,波利正式渡海奇襲都末廖,讓一直沒有遭遇戰火的波裏斯西線,陷入了戰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