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哈迪斯的一番咆哮,米斯憋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半響以後才告了罪,帶著手下撤退了。
回府以後,米斯立刻招來監視哈迪斯的小吏,狠狠的打了哈迪斯一巴掌:“你真是豬油蒙了心,居然說哈迪斯意欲通敵!”
小吏捂著紅腫的臉頰,不甘心的說道:“尊敬的閣下,這可是卡多許宮那位大人傳來的情報,而我也……”
米斯又打了小吏一巴掌:“卡多許宮傳來的情報?卡多許宮傳來情報說,我們推選的臨時執政長投敵?那下一個情報是不是要說,議員們投敵了,甚至我投敵了?”
“不不不,這怎麼敢……”小吏慌忙的試圖解釋,結果發現越解釋越黑,而米斯恨恨的補刀:“我告訴你,誰都可能投敵,就哈迪斯不可能投敵!他既是我等義軍的領袖,又是萊博斯家族族長,雙重身份加在一起,就算他想投,暴君敢收!”
米斯此時的眼神有多凶狠,多堅定,那麼他在大曆1853年得知哈迪斯投敵時的表情就有多驚愕。
哈迪斯最終被費爾馬王朝接納了,並且哈迪斯投誠禮物除了那些他帶走的資料以外,還有在費爾馬廣場上進行的演講,呼籲波裏斯需要立刻結束戰亂。
既然哈迪斯如此給力,費爾馬王朝也投桃報李,將哈迪斯當做標杆,重重的獎勵了識時務、識大體的哈迪斯。
在卡多許宮的會議上麵對反對派質疑時,海王盧爾十七世是這麼解釋的:“各位,你們要知道,祖輩的恩怨已經過去了三十年,這已經是新的時代,作為勝利者的我們沒必要那麼小肚雞腸,對於真心反悔的貴族,我們可以選擇寬恕他們。”
因此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盧爾十七世頒布了《費爾馬赦令》,聲稱凡是正在參與反費爾馬叛亂的流亡貴族,除了那些製造過血案的人以外,隻要立刻投降,就可以被費爾馬王朝寬恕;而沒有參與反費爾馬叛亂的流亡貴族,隻要現在歸國,就可以被立刻寬恕。
當然這份《費爾馬赦令》並不是完美無缺的,比如完全沒有提及那些流亡貴族被剝奪的財產,但作為一份與過去告別的赦令,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而哈迪斯作為率先投誠的流亡貴族,還是流亡貴族中身份最高、地位最尊榮的一位,也受到了費爾馬王朝的優待,盧爾十七世對哈迪斯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並且出資金將萊博斯家族的祖宅贖回,提供給哈迪斯居住。
在仆人的攙扶下,哈迪斯走回了萊博斯家族的祖宅,這個自己住了三世的祖宅,然而在這一世中,自從12歲流亡開始,就遠離了這裏,直到六十多年後的今天才回來。
“我這一世的餘生,恐怕就要待在這裏度過了,”哈迪斯轉頭對自己的一個族員說道,不過在場的人沒人聽出哈迪斯的潛藏意思——終究和第三世烏爾奇英靈一樣的遭遇啊。
處在拉波斯的哈迪斯歌台暖響,春光融融,那麼如今困守敘特拉的米斯和他的同夥們,處境卻是舞殿冷袖,風雨淒淒。
隨著哈迪斯投敵所帶來的震動,以及《費爾馬赦令》的影響,大批大批的流亡貴族背離修恩多航道,很多藏在南部航道的棋子也被挖出。盡管波裏斯如今失去了貿易的支撐,但是勝利的天平卻仍然在急劇滑向波裏斯。
而米斯的處境最為悲慘,當初是他把哈迪斯引進來,提議哈迪斯當任叛軍的臨時執政長,又是他給哈迪斯的忠誠打了包票,結果現在哈迪斯投敵,米斯自然成為第一波替罪羊,被立刻下獄。
米斯在監獄裏關了4年才被放出,而被放出的理由是因為波裏斯已經打到敘特拉了,叛軍的許多大佬不是轉進如風的逃到波特盧,就是幹脆投降了,如今敘特拉之中威望最高的,就隻有米斯了。
可是現在才被放出來,就隻剩下一座城,米斯即使有蘇裏維爾之能,也回天乏術啊!在堅守了一個月以後,敘特拉城破,米斯帶著殘兵敗將退守魔法塔,又在魔法塔上守了3天,最終利用魔法塔僅存的靈力,將塔給炸掉。
當魔法塔爆炸時,米斯尖銳的叫聲傳遍整個敘特拉,參與這一戰的士兵們信誓旦旦的聲稱,米斯最後叫的是“哈迪斯,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