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波利而言,他隻是想腳踏兩條船罷了,波利固然是在不斷的支持拉奈希,但是波利也不希望因此斷絕與拉文蒂卡的貿易,畢竟此時拉文蒂卡還是有相當的財富。
所以哈迪斯的傭兵團才會頂著個“波裏斯”的名字,意思是這個傭兵團是來自波裏斯,而非波利的,這樣波利人才可以厚著臉皮繼續與拉文蒂卡做生意。當然,事實如何大家又不是小孩子。
至於為什麼不是資格更老的那波利卡帶領,而是讓哈迪斯這幫人帶領,這是因為那波利卡最近和埃多楠攪在一起,預計在這幾年之內對波裏斯發動新的叛亂,因此不能隨便離開埃多楠半島過久。
船上的鍾聲打斷了哈迪斯的思緒,船隊已經靠岸,很明顯經過波利的關照以後,沒有海盜敢對這支運輸船下手,所以航行一路順利,此時已經到達拉奈希的前首都,原南方行省也是現在柯西諾德行省的治所,嘉圖雅。
哈迪斯等人下船以後,發現當地的官員在嘉圖雅舉行了對哈迪斯等人盛大的歡迎儀式,盡管聽不懂對方說什麼(哈迪斯沒買拉文蒂卡語精通),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這些人熱情的歡迎——起碼表麵熱情。
後來哈迪斯才知道,拉奈希的拉文蒂卡人是分不清波利人與波旁人的區別(波裏斯的主體族群是波旁人而不是波裏斯人,波旁的主體族群叫古波旁人),而波利人一向是拉奈希的好朋友。
在短暫的歡迎儀式以後,哈迪斯的“波裏斯貴族傭兵團”就被送去前線,開始了在離家萬裏的拉文蒂卡地域的搏殺。對於自己現在所處的局麵,哈迪斯還能怎麼說呢?“世事變化無常,人生幾度秋涼”嗎?
除了迥異的語言以外,拉文蒂卡地域的戰爭,與波旁島地域的戰爭沒什麼不同,這讓哈迪斯猜測,更北方的東岸地域,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戰爭?
時間就這樣流逝到大曆1812年,從親人的信件中,哈迪斯得知在彼岸的騰龍大陸,醞釀已久的“烏爾奇戰爭”已經在幾個月前爆發,約書亞家族再次成了帶路黨,波特盧在約書亞家族的領導下入侵烏爾奇,宣戰理由是“恢複烏爾奇的古製”。
烏爾奇被宣戰以後,立刻找布拉亞鬆要求共同作戰,理由很黑色幽默,“想想我當初聯合波特盧夾擊邁席卡,現在邁席卡變成什麼樣了?如果你現在和波特盧一起夾擊我,我就是下一個你。”
夾擊者變成被夾擊者,這種慘劇已經發生過兩次,布拉亞鬆又不是不長記性的蠢貨,自然明白這是要緊的事情,因此國內談論出兵的論調一直沒有消除,可是直到萊博斯家族寄出信件為止,布拉亞鬆還沒談論出以所然出來。
等後來哈迪斯回歸銀白房間以後,才從布拉亞鬆英靈口中得知當時的具體情況。據英靈們說,布拉亞鬆本身是很願意參戰援助烏爾奇的,畢竟維持烏爾奇緩衝地帶,可以讓布拉亞鬆避免成為波特盧的下一個目標。
可問題是,厄柯西內國,也就是新航海派那些英靈所在的陣營不肯。厄柯西內國對於布拉亞鬆來說,就像林間衛所對於波利一樣,都是內部高度自治的獨立行政區。
“烏爾奇戰爭”爆發以後,布拉亞鬆當局就找到厄柯西內國,說厄柯西內國需要和自己立場一致,比如斷絕對波特盧的貿易。但是厄柯西內國表示這樣會損害自己的利益,如果想讓自己這麼做,那麼布拉亞鬆當局需要對自己做出補償,比如降低關稅、補償港口等。
布拉亞鬆就懵逼了,我這打仗是為了全布拉亞鬆的安全,怎麼還要給你補償?搞得好像是你在威脅我一樣。
這時候布拉亞鬆的大國主是修革馬特的叔父,他沒多少長遠的戰略眼光,本來就對援助烏爾奇不能得到任何國土感到惱火,現在發現自己可能還要丟掉更多的港口,於是就拒絕了厄柯西內國的補償要求,說不出兵就不出兵,正好拉倒。
而波特盧北方的印安地,受限於波特盧均勢,身邊被來德祿特權區被看的死死的,來德祿特權區為了防止自己被兼並,堅決不讓印安地得到擴張的機會,因此印安地也拒絕了烏爾奇的求援。
所以發展到這個局麵,就變成波特盧單挑烏爾奇,至於這個局麵嘛……據說歐利已經有人開出盤口,討論烏爾奇能堅持幾年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