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不是你當年一時昏了頭,把羅波這個白眼狼放進來,怎麼會造成如今這個局麵!”
會議中,共和派內不少反對者對賽耶馬漢的策略提出激烈的抨擊,而賽耶馬漢也隻能老調重彈:“我們都是共和理念的支持者,大家有事不能好好商量嗎?”
“再說了,羅波可不是被趕到奧多的,他是在馬錫殲敵十萬以後仍然寡不敵眾,無奈之下被迫轉進小諾斯島的,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這當然不是賽耶馬漢的真心話,賽耶馬漢的真心話應該是“把羅波放進來是我的主意,要是現在這個主意被推翻了,那不意味著我也可以被推翻了嗎?”所以即使再不相信什麼“殲敵十萬”,這時候也隻能這麼對議員們解釋。
並且賽耶馬漢也對這群隻會抨擊自己的人感到深深的不滿,是,我這個主意現在是錯的,可是當時不去求羅波,我們早就被路易斯流亭派趕下海,現在還能坐在這裏嗎!你們也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然後接下來該怎麼辦?向羅波火並?就共和派的實力也隻能是被火並?一步步退讓?到了讓無可讓的地步,幹脆解散得了;向路易斯流亭派求援?那麼你們的下場怎麼樣不好說,我肯定要完蛋了!
這幫混蛋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就是因為自己是共和派的負責人!幾次勸說無效後,賽耶馬漢這麼沮喪的想著,自己要是有路易斯流亭昔日的威望就好了,或者能達到舅舅華斯恩頓那樣的威望也不錯啊。
末了,賽耶馬漢宣布散會,來日再議,然後就準備去瀟灑一番,將這些麻煩的事暫且拋之腦後。可是剛走出會場,就有個使節在入口等著自己,一問才知道,使節是羅波派來的,要邀請賽耶馬漢去參加協商,來討論討論最近的麻煩。
兩個組織之間的協商,不是應該用正式的文書發出邀請,然後約定時間和地點以後才開始商討嗎?這麼做不符合規範吧?
不過賽耶馬漢還是去了,畢竟且不說北伐初期時,兩人曾經在艦隊上做過上下級,有著相當愉快的合作過往,就說他是羅波的兒子的妻子的父親(華斯恩頓)的妹妹的兒子,憑借著這份親戚關係,賽耶馬漢並不相信羅波會真的把自己怎麼著的。
賽耶馬漢到了會議地點見到羅波,兩人先是吃飯,首先是確認了那了不得的近親關係,接著回憶了昔日同在艦隊指揮的友好往事,才開始進入正題。
結果羅波的頭一句話,就堵得賽耶馬漢不敢往下談:“讓奧多取代芬蘇恩成為雷雲之子新的共和之基。”
“這麼做不合適吧羅波閣下?”賽耶馬漢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以前,咱們是合作的平級關係,這麼做以後,咱們不就成上下級關係了嗎?”
“什麼上下級關係?是你們共和派都加入雷雲之子,咱們成為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不分彼此!”羅波好像沒聽出賽耶馬漢的言外之意一樣,用一臉燦爛的笑容說道。
賽耶馬漢又與羅波爭了幾回,見到羅波態度堅定,也不好在說什麼,心道自己這次是孟浪了,沒帶幾個人過來,於是顫顫的笑道:“那個,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召開一次全體大會,大家商討一番才行,我這就回去。”
說罷,賽耶馬漢立刻站起來,就想離開場上,結果被羅波的手下按了回去。
“別這麼急嘛,親家,這種小事就不需要你代勞,我已經派人去幫你做了,”羅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語氣有條不紊,“現在的問題是,你是什麼意見?”
聽到羅波的話,賽耶馬漢猶豫了一下,又回想起這幾天在議會受到的鳥氣,於是他做出了決定。
大曆1649年,羅波在奧多發動了政變,後世將其稱為“羅波政變”。在這一場政變中,羅波率領雷雲之子奪取了奧多的統治權,對奧多的共和派展開了清洗,清洗的方式是發問卷,問是否願意加入雷雲之子,不願意的都被哢嚓幹掉,騰出來的空間正好安放僑民。
麵對羅波凶狠的屠刀,奧多的共和派一部分人在賽耶馬漢的帶領下,宣布與雷雲之子合並,另一部分人則前往阿萊辛投奔路易斯流亭派,繼續與海外來客對抗。至此,在奧多有數十年曆史的大組織共和派就此煙消雲散。
羅波與路易斯流亭派的戰爭又進行了3年,在大曆1652年時,路易斯流亭派被羅波剿滅,羅波控製了阿萊辛,隨後宣布就任為奧多與阿萊辛共同的治長。
至此,雖然雷雲之子在大諾斯島盡數失敗,但是在羅波的帶領下,他們成功的在小諾斯島站穩了腳跟。
戰爭,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