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借著這一次被梅依刺殺,修革決定借機攻打斯帕裏。此外,修革也有借著這一次機會,檢驗一下戈修革現在政體運行的心思。
修革沒給蘇拉西多少反應的時間,在宣戰的信使走出去還沒有多久,修革就又派出一批信使,召集所有手下,開始進行戰爭動員。
動員的情況讓修革很滿意,各地封臣沒有對命令打折扣,紛紛派出了軍隊支援修革,戈修革的軍隊很快集結在一起。
現在的修革,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畏懼蘇裏維爾的功高震主了,因為修煉鬥者體係的修革,已經達到紫蘿級,而蘇裏維爾依舊還在火磷級,現在對自己沒有威脅。因此修革很慶幸,現在還可以和蘇裏維爾做朋友。
是啊,獸師體係建立幾百年,還沒有一個獸師搞明白,從火磷級到紫蘿級要怎麼走,因此現在修革放下了對蘇裏維爾的戒備。
在戰前的會議上,修革詢問過蘇裏維爾,是否要動用斯帕裏沙漠中,隻有蘇裏維爾知道的那一條秘密通道。
蘇裏維爾的回答是,看情況。如果蘇拉西的反擊十分猛烈,那麼就需要蘇裏維爾利用通道突襲蘇拉西,來讓對方顧此失彼;如果蘇拉西的反擊軟弱無力,那就無需擔心,平碾過去即可。
因此在戰役開始以後,修革親帥大軍前往斯帕裏,而蘇裏維爾則獨自率領一支偏師,等待古斯多瑪,根據前線戰報決定下一步行動。
另一邊,麵對對方的進犯,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索利特政府吵成一團,出兵的,求和的,爭論不休。
首先,這一件事情的起因,是戈修革的貪得無厭,並且失去斯帕裏以後,蘇拉西在對戈修革的局勢,將會處於劣勢。這兩點是沒有疑問的。
出兵派和求和派的爭吵點,在於戰爭對政府的影響。
求和派的論點在於:一但戰爭失利,那些反對派肯定會將失敗的原由歸於實行索利特新政,那麼新政的政策將會廢除,更何況,新政實施不到五年,效果尚未顯現出來,這麼廢除了實在太可惜,後果誰能承擔。
出兵派則認為對麵太慫,認為現在無路可退,一但求和,也會讓反對派把罪責歸為索利特新政,橫豎都是死路,還不如去拚一下,說不定能打贏呢?
算一筆賬吧,眼前的三條路:求和,新政可能被推翻;打輸了,新政更有可能被推翻;但如果打贏了?那新政就穩如泰山了。
所以,還不如拚一把。
望著眼前在不停爭吵的兩撥人,苦澀和悲涼在索利特的心中,像是被混合在一起攪拌一樣難受。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蘇拉西麵對戈蘇爾,都要對被打敗這個可能性憂心忡忡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曾經被看成無關緊要小老鼠的蘇拉西,變得這麼讓他們害怕了?】
不過雖然場下雙方辯論的如此激烈,但是索利特知道,最後拿主意的還是自己和那波利卡七世。
這一場關係新政未來的戰爭,必須要和那波利卡七世協調好,不能因為內部意見不合,造成無畏的內耗。
現在的新政權,遭受不起內鬥。
索利特看向自己的好友,用眼神示意。在開會前,索利特就已經安排好自己的好友作為托,去和那波利卡交談。
因此在會議上,自己的好友就開頭說了幾句,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偶爾將目光掃過索利特,到了現在終於等到索利特的指示。
“祭司長閣下,看起來我們的分歧很大,沒有辦法統一意見,所以隻能拜托德高望重的你,來給我們,給蘇拉西做一個仲裁了,”接到索利特的指示以後,好友十分敏銳的對著那波利卡七世發問。
聽到友人做的托,索利特點點頭,不愧是自己的好友,這個托做的十分有水平,沒有說“反正這裏是你的一言堂,我們**夠了,該你說了”,把雙方的麵子都照護到了。
那波利卡七世看上去是一個毫無威脅的老人,全身的動作、那微微顫抖的呼吸,都讓人感覺這個老頭活不長了。
但是索利特知道,那波利卡七世從二十年前開始,就是這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而二十年以後,他最大的兩個政敵都已經死了,那波利卡七世卻仍然活著。
“唯有一戰,”那波利卡七世說的很慢,但是卻很堅定,索利特從那波利卡七世那微微露出的眼縫中,察覺到一絲野獸般的氣息。
【這才是與我同行者,所應該有的氣度,】索利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