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言】
這個世界談藝術，第—是你們中國人有藝術；其次為日本，日本的藝術又源自你們中國；第三是非洲黑人有藝術。除此之外，白種人根本無藝術，不懂藝術，這麼多年來，我常常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有這麼多中國人乃至東方人來巴黎學藝術！——畢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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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波及其同夥被警方控製，即日就要宣判。
樂心陪紀風來到法院，看著狼狽不堪的洪波被押上被告席。
審判期間，洪波幾次情緒失控，淚流滿麵，衝著紀風大吼。
“姓紀的！別以為你們財雄勢大，就可以一手遮天！隨隨便便就想吞了我爸的產業，你有沒有想過那是我爸一生的心血！他白手起家，曆經多少艱難，流了多少血汗，才有了今日成就，就因為不肯與華天同流合汙而敗在你小子手上！是，我弟想殺你，那是你罪有應得！你捫心自問，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既然還好好活著，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害死我弟弟才開心？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可憐啊，我弟的孩子剛剛出世，還沒來得及喊他一聲爸爸，他就不明不白的過世了！說什麼肺炎感染死亡，呸！分明就是你在監獄裏買通了獄醫！……”
出了法院，紀風的臉色很不好看，沒有笑容，隻有冷冰冰的眼神。
“鄒助理，去查一下，還有什麼人和洪家來往密切，我不希望他們再打擾我的生活，最好讓他們永遠閉嘴。”
他隨口說出的話讓樂心頗感震驚。
“買通獄醫害死洪濤，真的是你做的嗎？”她拉住了紀風的手臂。
“不要問我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不錯，我是不懂，那你就說到我懂為止。洪濤做過什麼自有法律嚴懲，為什麼要暗中置他於死地？你沒有資格奪取一個人的性命！”
“法律？法律隻是片麵、無力的約束！那家夥差點兒要了我的命！你是知道的！！我殺他全家也是應該的事！！凡是傷害我的我都要毫不留情的鏟除！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正常，想玩，就要夠膽量，輸得起！！”
“做生意而已，一定要以命相搏嗎？若不是你之前做得太過分，他也不會對你下手，冤冤相報何時了……”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太單純，還沒看清社會的本質。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變強就等於變弱，婦人之仁，隻會走入滅亡！要達目的，一定有犧牲品，這沒什麼可說的，動物世界也是如此。”
“人為什麼稱之為人？為什麼要稱之為高級動物？為什麼會有人類文明？就是因為我們和動物不一樣！動物是缺少理性的，它們的生存法則不適用於人類社會！”
“生意上的事你不要過問，OK？太多東西是你接受不了卻必然存在的。”
他的樣子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殘酷而陌生。
穿著睡衣，望著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看不到星星，隻有被人遺忘的月亮。
樂心伸手觸摸著玻璃反射出來的自己，有些扭曲，有些虛幻。
紀風從後麵擁她入懷，臉上恢複了溫情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難以言明的疏離感取代了被情人擁抱的愉悅。
真實的他到底是怎樣的？
“想什麼呢，嗯？”他用下巴在她肩頭摩挲。
“我在想最近發生的事，我不明白，為什麼在商業競爭中，你會變得那樣冷漠無情、唯利是圖呢？”她小聲問。
“因為，商業的王國，狼是主宰，心慈手軟隻會萬劫不複。想吃肉，就不可以做羊。”
“一定要活得這麼現實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整個世界都是虛無的，人生就是一場設定的遊戲，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沒有意義？”
“你又開始幻想了，世界很真實，太真實了，我從不懷疑它的真實性。”
“我懷疑！一切不容置疑的都是最值得懷疑的，疑問是一切智慧的源頭，追逐真理就不能隨波逐流。做事要用自己的自由意誌思考，否則就會像鬥盆裏的蟋蟀，鏖戰不休，你死我亡，卻不知道為何要鬥，更不知道這番殊死搏鬥隻是為了博人一笑。愚昧至此，還自以為勝利，不是很可笑嗎？尋找自由，發覺真我，才是我們應該去做的，研究自身遠比研究金錢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