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Angel,樂心時常想起這兩個名字,叫著天使的名字,長著天使的臉,卻不一定有著天使的心。
回到舒洋身邊,她覺得心裏踏實很多。即使有些紛亂難平的情緒,隻要見到他,也能夠平靜下來。
他是擁有非凡思想的人,盡管不得不掙紮於塵世泥淖之中,卻永遠保持著純澈儒雅的氣度。
樂心暗暗發誓:此生決不能棄他於前,除非有一****選擇離開,否則,這漫漫人生,就隻與他一人分享。
紀風盤桓在這個城市,他本不該把自己拘禁在這塊天空,可是他放不下她,沒有她的光亮照耀,他害怕被黑暗的空虛吞噬了心靈。
他深愛著這朵山間的小花,自由芬芳,蒼白而倔強。
他不可以把它養在富麗堂皇的廳房,因為那裏隻有華貴的精品玫瑰才映襯得起;他也不可以采下它在指尖揉捏,因為他不願看到它悲傷的凋零;它隻能安靜的在陽光下開放,呼吸著雨露的濕氣,擁抱閑適的微風,即使無情的風雨摧殘它的生命,它也會淡然微笑著迎接死亡……
如何才能將她忘記?難道要一輩子遠遠的看著她過活嗎?紀風愛上了酒,半夢半醉的時刻,他會感覺到和她在一起,親密無間,兩情繾綣。
“大哥,你沒事吧。”齊諾把爛醉的他扶出衛生間,費勁的將他甩在沙發上。
“來……我們繼續……”他迷離的雙眼已經失去了他最重視的理性。
“喂!至於嗎?為個女人搞成這樣?喜歡她就搞到手啊……”
“不可以,我要忘記她,徹底的……忘記她……”
齊諾歎了口氣,“我真是搞不懂,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女人,讓你神魂顛倒成這樣……”
“我也搞不懂,齊諾……我搞不懂,搞不懂為什麼會想她,為什麼會放不下……”
“這可不是紀少的風格啊,你一向灑脫,視女人如衣服,再漂亮的女人在你身邊也長不過一周,你這是怎麼了?忘記她就那麼困難嗎?”
“你……你可以……忘記憶秋嗎?”
“我和你不一樣,我……好了好了,我給你想個辦法,可以很快忘掉她!”
齊諾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過兩天介紹幾個女明星給你認識,都是一流貨色,保證你滿意,用女人來忘記女人,來得最快!”
用女人來忘記女人,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眼花繚亂的豔麗花朵會掩蓋掉那朵平庸無奇的小花,當眼中充滿了絢麗的色彩,自然會忘記那一抹純色。
電影慶功宴上,美女如梭。紀風端著酒杯,和齊諾靜靜觀望,用獵豔的目光打量著這些青春靚麗的尤物。
一張張粉嫩的麵孔,精致的發髻,蒲扇似的睫毛,豐潤的紅唇,還有那微顫的雪白胸脯和滑溜溜的大腿。
“紀少……”她們嬉笑著圍過來,爭先恐後的和他飲酒,一股濃烈的混合香氣讓他有些眩暈。她們都很健談,在這樣的場合,口若懸河、熱情四射的女人往往最能讓男人們心動。
鶯聲燕語纏繞耳邊,有的甜笑,有的撒嬌,讓人骨酥肉麻,可是紀風卻覺得自己像被圍困在亂糟糟的集市中一樣,聒噪得有些不耐煩。
他勉強應付了一番,臉上擠出的笑容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假。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找了個借口,衝出女人的圍牆,躲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以前一直很熱衷於這種社交場合,看著群芳爭豔,是男人的極致享受。可現在,他卻覺得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