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扶我一把,隻是穩住沒有跌倒而已,很快就鬆了手,像是我們兩個現在已經離了婚,所以他不再近我的身一樣自覺。
目光還看著我的手機,又問了一句:“蕭閔慧找你做什麼?”
“我不知道啊,她說要見麵說,本來約我今天去的,但是我忘了。”我都不敢看他的眼,頭也低下去,感覺自己私自跟他家裏人聯係,好像無形間犯了很大的罪一樣,連這種感覺來自何處都說不清楚。
他“嗯”了一聲,抬手看看表問:“她在哪兒?”
“長豐園。”
“好,那我們先去見她,回來再辦事,反正進去也是要等。”
我看了看門口越積越多的人,還有沒開的大門,跟蕭閔行一起往車裏走去。
長豐園離這裏並不遠,我們過去隻十幾分鍾的車程,隻是蕭閔慧一看到我與蕭閔行一起進來,臉色就不太好。
蕭閔行跟他們向來也不客氣,連椅子都沒坐,直接說:“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來說,語安他不管這些,也吹不動枕邊風。”
話是有點打臉,可也是實情,反而還替我解了圍。
蕭閔慧隻停了半秒就下決心般地問:“東段爸爸的那份產業,現在是不是在你手裏?”
蕭閔行的臉上突然就露出一絲特別諷刺的笑,跟過去對我那種一樣,看的人毛骨悚然。
蕭閔慧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勢就弱了下去,把目光瞥到一邊說:“爸爸現在足不出戶,也沒問產業上的事,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
“是嗎?是想不到,還是調查過了?”蕭閔行問。
蕭閔慧快速看他一眼,聲音裏有點恨:“這麼說,真的是給你了?”
“這種事你不應該來問我,而是要去問老頭子,同時也可以問問他為什麼不給你?還有,我再說一遍,以後不要找語安,她跟你們不是一種人,也管不了這些事,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還在打擾她的生活,別怪我不念及都姓蕭。”
這話說完,他連停頓都沒有,也沒再看蕭閔慧一眼,手一展就拉過我的手出了長豐園的門。
一直到了外麵,才把手鬆開,然後一聲不響的地上了車。
離婚前的這段小插曲,幾乎讓我相信,還可以跟蕭閔行繼續過下去。
他是那樣維護我,既是在他的家人麵前,也不放鬆一絲,如果他的病是假的,如果沒有那些糟糕的過去,我們是不是可以過的更好?
我甚至在想,如果時光倒流,我不再以欺騙的方式認識他,從一開始就給他一個好印象,那是不是就沒有後麵一係列報複性的折磨?
可是時光不會倒流,我也沒有後悔的機會,車子很快就又停到了民政局的停車場,而且這次已經是開門了。
蕭閔行如同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從車裏下來的時候,順便拿了一個文件袋。
兩人走進去後,也沒有跟著眾人去拿號排隊,而是先在旁邊的桌子邊停下來。
他把文件袋打開,從裏麵拿出打印好的離婚協議說:“先簽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