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就把我從車裏拽了出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麵的座位。
我現在是什麼話也不敢說,忙著從另一側上去,再轉頭去看蕭閔行的時候,他已經動手把車子開了出去。
兩人到家,已經是夜裏十點多鍾,盡管一路上什麼事也沒發生,但我卻如經曆了一場戰鬥,幾乎筋疲力盡。
無聲的內心折磨是比明麵的責罵更可怕的吧?
蕭閔行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臉黑如鍋底。
我慌慌不安地看著他從冰箱裏拿出食材,然後一聲不響地做飯。
講真,我有點傻,因為在過去與他生活的時間裏,這些事情不管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是我在做,尤其是在盛怒的情況下,更是下命令般逼著我去做這些,當然會有懲罰的意味在裏麵,我雖然知道,也從來也敢說什麼。
現在他明明氣的要命,卻自己動手去做飯,有一刹那,我甚至想,這下完了,今夜怕是不同尋常的一晚,他會不會讓我吃了這頓飯,直接就要了我的命啊?
戰戰兢兢想這些時,他已經把簡單做好的飯菜拿了下來。
“吃飯。”他沒看我一眼,把盤子放在餐桌上的同時,冷冷朝我這邊說。
站的太久,聽到這話,就想快點過去,以至於差點被自己絆倒,踉蹌幾步才站穩,抬頭就看到蕭閔行冷然冰寒的眼神。
他的話也不好:“笨的跟豬一樣,你拿什麼跟別人玩?”
我裝聽不懂他的話,事實也真的不太懂他指的是什麼,在餐桌邊坐下來,明明眼前的食物還不錯,但我吃不出任何味道。
熬過了整個晚餐時間,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個透,再不敢與他多呆一會兒,先一步跑到樓上。
到我洗了澡出來,蕭閔行也已經回了房間,正一個人坐在窗前,背對著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因為怕他問起蘇謙的事,也怕他真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我盡量減少聲響,默默爬上床,把被子連頭都蓋了起來。
許久才聽到門響聲,應該他是去洗澡了。
小心地把頭上的被子掀開一點,先看了一眼窗前,那裏果然沒有人。
可是浴室的門也是開著的,裏麵並未亮燈。
我重新把室內看了一圈,確認蕭閔行真的不在裏麵,才從被子裏解脫出來,先大力呼了兩口氣,腦子這才開始正常運行。
他不在浴室,又剛從樓下上來,那這會兒去哪兒了?又下樓了嗎?
已經是夜深了,他下去做什麼?
我想不通,但也睡意全無,在床上等了幾分鍾,仍然沒有蕭閔行的動靜後,就忍不住也爬起來,先在室內找了一圈,確定他真的沒有藏在某個角落,才開門往外走。
二樓除了我們兩個人的臥室,還有他的書房和一個小客廳。
書房裏也沒有燈光,且門是關著的。
我就慢慢往小廳裏去,雖然也是黑黑一片,但是白天蕭閔行在那裏坐過,還跟我說了米娜男朋友的事,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