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呀,不就是看起來很年輕的那個麼?”小夥子點頭應道。
“對,就是那個小先生。他不知道給人算準了什麼,今天人家特意給送來一塊金匾。這不,都鬧了一下午了!”中年壯漢頗為感慨地說道。
“還有這事?”小夥子聞言一愣,使勁眨了眨眼睛:“我說大哥,您看這會不會是他自己請來的托啊?”
“托?怎麼可能?你也不看看那金匾是誰寫的!”沒等那中年壯漢回答,一個六十多歲的幹瘦老者便插言說道。
“老人家說的有理,那匾可題的是周定邦的名字,而且是由他那一雙兒女親自送來的,想來也不會有假。”中年壯漢顯然是讚同老者的說法。
“也許那周定邦也是他請來的托呢?”小夥子吭哧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把前麵那兩人都給逗樂了。
“小夥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幹瘦老者咧嘴笑了笑。
“您老怎麼知道的?我是從外地來的,剛到省城不久。”小夥子顯得有些驚訝。
中年壯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連周定邦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是本地人呢?”
“他很有名麼?”小夥子似乎對此頗有興趣。
“當然,周定邦是省城裏麵有名的企業家,家裏背景極深,這在省城幾乎誰都知道。”幹瘦老者笑嗬嗬地解釋著:“如果那個看相的小夥子能夠把周定邦請來當托,那可是天大的本事哦。要是那樣,他也根本沒有必要來這裏騙錢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那個算命先生是真有些本領了。”小夥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豈止是有些本領,你沒看到那金匾上的字麼?那是布衣神相!嘖嘖,了不起的後生啊!”幹瘦老者毫不吝惜地讚美著王小山。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傍晚十分才宣告結束,等到人群逐漸散去之後,王小山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這一下午的時間,對於他來說,簡直比一年還長。他呆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懸沒被悶死。若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王小山一定會遠遠地躲起來,這種出名的代價可是他萬萬承受不起的。
別管怎麼說,經過周倩他們這一鬧騰,王小山的知名度如同坐上了火箭一樣,飛速上升,短短一個下午,王小山就成為了省城裏麵的名人。不論走到哪裏,都可以聽到人們議論這位布衣神相的事跡。
經過不同版本的誇張、神話,以及以訛傳訛,王小山被說成了太上老君下凡。還有個老太太更是過分,她固執的認為王小山見過天條,非要讓我王小山念給她聽聽。當然了,這位老太太最後被她的家人接了回去,據知情認識透露,這位老人換有嚴重的老年癡呆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而這件事情也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最後不了了之了。
在掛上金匾的第二天,王小山迎來了一位老朋友,就是那個號稱“衰神”的杜金海。數日不見,杜金海的精神麵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原來的憂心忡忡,到現在的意氣風發,簡直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
在幾天之前,杜金海度過了自己的二十四歲生日,按照王小山給他所批的命理來看,生日過後他就應該徹底擺脫跟隨他二十四年的黴運,迎來新的生活。對此,杜金海多少還有些疑慮,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太過玄奇,確實讓人很難接受。
兩天之後,杜金海迎來了新生之後的第一個挑戰,那便是相親。說起相親來,杜金海可是經驗豐富,這兩年他見過的對象不下二十個,但是沒有一次得到令人滿意的結果。不是這有問題,就是那有毛病,二十多個姑娘就沒有一個對他滿意。這件事情也成為杜金海心裏的創傷,他也因此產生了相親恐懼症。
但是麵對父母那愈顯蒼老的麵容,杜金海那拒絕的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無奈之下,他隻好暫且忘記以往的失敗,又一次鼓起勇氣,向著約會的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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