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
東北
某日軍化工研究基地。
“鬆本君,聽說今晚有新鮮牛肉吃了?”
鬆本清張把眼睛從顯微鏡上移開,發現和他說話的是他的老搭檔安田辰郎,立刻熱情道:“哦,原來是安田君啊,是的,昨天清田隊長他們小隊出去收獲不小。還抓到一個非常好的實險品。”
“哦?什麼非常好的實驗品?”
“就是同時抓到的那個放牛小子,小小的身體他們三四個壯漢都摁不住。要不是清田給他了一槍還真叫他跑了呢。”
安田有點惋惜道:“中槍了啊。怎麼還說是好的實險品呢?”
鬆本嗬嗬笑道:“是啊,我也本以為這個人廢掉了呢,可是沒想到昨天我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今天那小子就又生龍活虎了。他傷口愈合的速度簡直驚人。拿來做我新研究出來的CLD3正好適合。我想他差不多後天就能痊愈了,到時候就給他注射。”
安田道:“咦?這麼奇怪的人,這簡直就是奇跡嘛。鬆本君,把他借我研究幾天好嗎?你也知道,我研究的正是治傷用的特較藥。他受傷恢複得這麼快,正是我需要的。我要知道他平時候都吃些什麼,做些什麼。”
鬆本道:“那可不行,得到這麼好的一個材料可不容易。我是絕對不會讓別人動他一下的。”
安田急道:“鬆本君,我把我最後剩下的那四瓶好酒送給你一半好嗎?這是我最後的珍藏了。”
鬆本看了看安田,考慮了一下道:“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絕不把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隨便用在他身上,而且我要你的全部清酒。”
安田道:“不行,我隻有四瓶了,三瓶好嗎?……哦,好,全部就全部吧。我保證,我發誓絕不把我的那些東西都用他身上的。”
鬆本嗬嗬笑道:“那麼好吧,成交了。”
安田心道:我當然不會都用到他身上,我隻用一點點。
………………
十幾天後,基地某實驗室。
鬆本清張和安田辰郎正在談論著什麼,突然,一個一臉凶悍的日本軍官帶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闖了進來,結束了兩個的討論。
鬆本清張扶了扶眼鏡,對帶頭的軍官道:“清田隊長,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清田隊長環顧了一下實驗室,用冷冰冰的語氣道:“有命令下來,帶上你們所有的研究資料,以及一切有用的東西。明天回國。”說完,不理會還沒的反應過來的二人,帶隊徑自出去了。
安田怒道:“混蛋,這個清田,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每次都用這種口氣和我們說話。混蛋。”
一向都是和事佬的鬆本勸道:“算了,當兵的都是這樣。快點收拾吧。恐怕是戰事有變,共軍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安田雖然不平的一直在嘴裏念著什麼,不過行動卻不慢,飛快的跑向自己的私人實驗室。畢竟嘴上不服清田,心裏卻是很怕他的。
鬆本清張看安田辰郎急匆匆的背影,搖搖頭歎了口氣:“對了,我得找清田談一談,這個實驗體得的可不容易啊。看能不能一起帶回國去。”
在清田隊長的辦公室裏。站在那的鬆本底頭看著地板上突起的釘子:“所以,就是這樣,我希望可以把那個實驗體一起帶回國。這對我的研究很重要。”
坐在椅子上的清田隊長對吹了吹他正在擦拭的皮靴,然後慢條斯理的把皮靴穿上。繞過辦公桌走到鬆本清張對麵,停頓了一下道:“對不起,鬆本君,那些實驗體我已經下令處理掉了。”
鬆本驚道:“什麼時候?”“就在剛才。”
“什麼地方?”
“後山,也許你還來得急。”
鬆本聽後急忙向外跑去。
“鬆本,等一等,讓佐騰和你一起去吧。”
清男隊長身後的一名士兵應了聲“是”,就急急追趕著鬆本去了。
基地的後山是一片很茂密的山林。平時候做過實驗的廢棄物都是掩埋在這裏。而所謂的廢棄物,大部份都是從這附近抓來的山民,經過了化工實驗和解剖變成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鬆本在士兵佐騰的帶領下,遠遠的就看見山林裏有二十幾個士兵在那。他邊跑邊喊:“等一下,等一下。”那些士兵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好奇的打量兩人。鬆本彎著腰扶著一棵小樹,喘吸了一會說道:“請等一下,奉清田隊長的命令,我們要帶走一個人。”鬆本邊說邊走到剛才那些士兵正要填上的大坑邊,探頭向內張望,顯然他並沒有發現他想要找的東西。泥土已經掩埋了他想要的。他回身從一名士兵手裏奪下一把鐵鍬,跳進大坑,用鐵鍬不停的翻弄,接連翻出五六具明顯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最後他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