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了軻轍的心思,“那你是否記得在你還年幼時,你的父親允許一個身負重傷的人長期住在家裏,聘用高級的私人醫生卻堅持不肯帶他去醫院就診嗎?他的身邊是否帶著個跟你年紀相仿的男孩?那個男孩是我,而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
軻轍拚命地思索著,忽然那段回憶又清晰地潛入腦海,他記得,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就倒在家門口,還是自己發現並告訴父親的,那種血腥的場麵使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創,並影響了他很久很久。軻轍倒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看向BOSS。難道是真的嗎?
“陽家世代與**有瓜葛,你以為到了你這一代就可以擺脫了嗎?”
軻轍依然坐在沙發裏,他似乎需要很長時間來接受這個現實,看著他驚訝的神情,BOSS淡淡地開口,“如果你可以重新考慮SUN集團與我們的關係,那麼,我也會慎重考慮是否要將詩渺還給你。”話一出,BOSS的心忽然抽搐了一下,但是他必須要把詩渺還給軻轍,他愛的是自己的第一夫人,他們有山盟海誓為證,即使詩渺再獨一無二,他愛的依然是自己的第一夫人。可是為什麼他一想到要將詩渺還給軻轍就會有那麼多的不甘,那麼多的不舍。
軻轍猛然抬頭,果然在他那裏嗎?但願她沒事,但凡她有任何不測,他定與他勢不兩立,不,他會把那個害她的人碎屍萬段。
BOSS對著軻轍輕輕地笑了笑,那抹微笑明媚地令人感到恍惚,卻美得令人窒息,還未等軻轍做出任何反應,他已向門口走去。門剛開,便進來一個同樣帥氣卻滿臉氣憤的年輕男子。BOSS的嘴上掛上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看來,他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陽軻轍,你把詩渺弄哪裏去了?”藤夙將報紙扔到他麵前,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詩渺了,無論他往陽家打多少通電話都沒有人接,他害怕了,以他對詩渺的了解,她不會平白無故不理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一定出了什麼事情,直到報紙出現在他眼前,所有的不安、彷徨、擔憂都得到了印證。他氣憤的是為什麼詩渺所有的不幸都是同一個人帶給她的,陽軻轍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詩渺?
軻轍瞥了藤夙一眼,並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現在他需要更多的時間理清楚SUN集團與**的關係。還有那個他認為越來越重要的女人,至少他已經知道她的下落,知道她還安全地活著。
“告訴我,她在哪裏?”藤夙忍著火,又問了一遍。
“她在十八層地獄,你能把她救出來嗎?”軻轍的目光聚到藤夙身上,這一瞬間他多麼想從這張同樣對詩渺充滿擔憂的臉上看到一絲希望。即瞬,軻轍就變得很疲倦,眼中布滿了血絲,他更想嘲笑自己,是病急亂投醫嗎,還是太緊張她了,以至於會在慌亂中亂抓救命稻草。
“是BOSS嗎?他為什麼要綁架詩渺?是不是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她現在這麼危險你為什麼不救她?這是不是你的計劃之一,先是霸占她的產業,現在連她這個人你都要傷害,你們到底有多深的仇恨?”藤夙的頭突然劇烈的痛起來,“你們之前怎樣我都可以不管,詩渺我一定會救出來,但是從此以後,她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藤夙懶得再跟軻轍計較些什麼,如果從此以後他們可以平靜地生活在一起,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