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約瑟夫與憶晨說話的語氣,似乎他根本就沒有將憶晨當成皇孫,而是學院普通的學員;也難怪他會如此,雖說帝國魂學院是絕對忠於帝國的,但作為學院的院長,他隻能保持中立,不能對任何勢力表現出半點好感與傾向,不然他的位子不保。
“在酒店找到他的時候,他一直和我們玩捉迷藏;弘梵拿到他的房間號,搜尋一番也是沒什麼收獲;弘梵離開不久,他就喊叫著從三樓跳下來,他的房間裏藏著一位空間魔法師!”憶晨並沒有說到底是誰害的流芒,但他話中的意思卻很明確:
整個帝都隻有一位實力強悍的空間魔法師,他隸屬於誰,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如此暗示出逼得流芒跳樓的凶手,要比直接點明要高明得多;畢竟他和弘梵是死對頭,說他誣陷弘梵也不是沒有可能。
“以皇孫貼身護衛的實力,接住從三樓跳下的他應該輕而易舉,怎麼可能讓他受如此嚴重的傷?”約瑟夫嚴重閃過一絲睿智的神色,以他的閱曆自然可以聽出憶晨的話外之音,當即出言刁難起來,倒不是說他刻意跟憶晨過不去,而是他想給憶晨以鍛煉的機會。
“說來慚愧,察覺到樓上的能量波動,幾位護衛本打算上樓救他,沒想到還未衝上去他就跳下來,護衛們一時間也是沒反應過來,才造成如此悲劇!”憶晨朝約瑟夫拱手致歉,他沒有推卸責任,隻言片語就讓人無法將責任推在他身上。
“他不會有事的,你進入藏書閣一天的時間依舊有效,從你踏入藏書閣的一瞬間算起,直至一整天結束;”約瑟夫將一枚鑰匙狀的玉器丟給憶晨,“出來時將玉匙留在一層的桌上,不然你會有危險,好自為之!”
昏暗的通道一眼望不到盡頭,兩旁擺滿各種皮鞭與微型刀具,甚至還有被淘汰許久的行刑工具;工具外,是無數從牢籠中伸出來的手,關押在此處的罪犯,精神多少有些失常,看到有人進來就伸手去抓撓;不時有慘叫聲或哭喊聲夾雜著皮鞭抽打的聲音傳來,難免讓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通道的盡頭,最寬敞也最為豪華的牢籠中正關押著一人,說是關押也不完全對——罪犯身上沒有半點約束其行動的東西。
“身為殺手界的精神領袖,你應該知道背叛組織的後果,他到底在哪!”流星的衣著依舊光鮮,唯有麵色略顯蒼白,但他的目光卻依舊閃耀著攝人心魄的光芒,好似對目前所處的境地半點也不擔心一般。
“他在哪不重要,知不知道背叛組織的後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兄弟!”流星斜靠在椅背上,戲謔的看著麵前實力早已達到聖階的強者,“你應該知道追殺流星兄弟的後果!”
即便是聖階強者,聽到流星的話也不由得心頭一緊,當年的事再次浮上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