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有兩個同學一個叫周飛,一個叫黃培建,這兩個人是一桌。崔雁鵬先是按照WC的理論給周飛起了一個周福來的小名,接著又給黃培建整了一個黃三陪的名字,最後戲稱他們為“掃黃打飛。”不過說話來,黃培建這名字實在是太那個了,又黃又陪又賤的。
這些隻是讓林淩覺得有趣,他真正對崔雁鵬另眼相看的完全是因為別的。
那個時候班裏一些人特別流行寫一中類似日子的玩意,說它類似是因為這個東西不保密,不怕別人看,甚至就是寫出來讓別人看。當吃崔雁鵬一首狗屁不通的現代詩和一篇《論抗日之國共真實貢獻》的無聊文章。一下子讓林淩驚為天人,現在林淩對那首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隻是記得最後兩句:地球愛TMD怎麼轉,我吃飯就花一塊錢。而那篇文章除了還記得個喜峰口會戰以外也全忘了。
林淩本身對詩詞一類的東西就很感興趣,當時又是瘋狂迷上了BEYOND,而崔雁鵬對此也一樣,兩個人在這方麵可以說是很有共同語言。最終讓我們兩個成為了好朋友的原始是因為林淩寫的一點東西,他在那種日記本上說他特別欣賞崔雁鵬,很想和他做個好朋友,什麼都不為,就是覺得佩服他,和他一起聊天很愉快。
崔雁鵬看到之後極為感動,於是兩個人越走越近,相同點越來越多,於是絲毫不吝惜溢美之詞的互相吹噓,吹噓完之後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縈繞心頭,經久不散。
一次林淩在本子把他們兩個比作了謝靈運和曹子建:十六班才共一石,崔雁鵬獨占八鬥。崔雁鵬看到後滿麵紅光的說過獎過獎,林淩則是一本正經道謙虛謙虛。
從此林淩的生活比較固定了,要麼是在學校吹牛扯淡,要麼是跑到外麵瘋玩,至於學習,偶爾會照看一下。
今天林淩和李華兩個人商量好去通宵,在一中沒請假夜不歸宿是大錯,抓到以後一般就是叫家長接著遣送回家,不過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想過這些。
晚上下了晚自習隨著那些走讀的混出了學校了,不過早上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有點犯難,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出來的時候是走大門,現在走那容易被抓。正在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李華拉了拉林淩向前一指道:
“你看。”
林淩順著李華指的方向一看,是昨晚和他們在一個網吧的學生。
“跟著他們就行,他們肯定有回去的路。”李華道。
“草!”林淩大喜。
兩個人就這麼跟他前麵的學生一直走,那兩個人回頭看了看也沒理他們仍是自顧自地說著昨晚的遊戲。兩個人七轉八轉來到了挨著學校的外牆處,這裏是一座小區,兩個人借助小區居民的一些雜貨順利翻牆而入。
林淩他們兩個一見之下讚歎道:“真是前輩啊。”
等他們兩個學這樣子翻上牆頭的時候才發現,這裏就是宿舍的後麵。因為圍牆旁邊就是學校的運水管道,下麵非常容易,兩個人也意識到這裏同樣是出去的一個絕佳之處。過了兩天兩個人來到這打算從這出去的時候,發現這早已是人山人海,大部分是高二的學生,像什麼“草!你快點!”之類的話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