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吸之間，灰衣化成地涅槃灰珠，已經化開了八九成，剩下的一兩成還在被吸收之中。
灰衣萬古不變的表情，早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波瀾不驚，這種波動，似乎是一種巨大的驚訝。
但是他並沒有掙紮，他仿佛看到了什麼一般，眼神裏卻浮現出了大徹大悟的味道一般喃喃自語。
“原來如此，想不到，用我的死，來成全了別人，我卻看到了，原來真正的天地是怎麼樣的，”他眼神裏，似乎也出現了癲狂。
“哈哈，原來真相是這樣，原來，我們所有人，都被蒙蔽在了真相裏！”
他眼神裏的釋然摻雜著癲狂，但是卻平靜的，被我吸收了一整顆涅槃的灰色珠子，當那顆灰色珠子化成灰燼，爆碎在精神之海，這一切，在平靜之中塵埃落定。
神祇的意識已經燃燒了一大半，我手指一掐，施展出灰衣的神通，當我替她熄滅她身上的精神之火，她麵色蒼白，很虛弱，不過隻要沒死，意識體都會慢慢恢複。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容易。”
我你看著她皺了皺眉，現在灰衣已經死了，而且不可思議的是，我感覺擁有了灰衣的力量外加九星神族的力量，我早已站在巔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種不安，這種不安的味道很強烈，尤其是算盡天機的灰衣，最後的神情，更是讓人難以捉摸。
“隻要我們還活著，就好了，也許灰衣真的看到了什麼我們這個層次難以理解的東西。”她笑著安慰我，“我得休息一會兒了，你重新恢複肉身吧，灰衣死了，柳傾仙應該也要恢複了。”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伸手一招，把鎮魂碑收進道器玉碗交給神祇，此時柳傾仙眉頭緊鎖，稍稍有些意識了，或許不久後她就要醒了。
在想法之中，我意誌誕生而出的意識，重新和我全身契合，當我真正去體會身體的強大，我能夠感覺到，在拳腳攥動間，足夠毀天滅地了，我本來來到神族古地，隻是希望得到機緣，但是我沒想到，這個機緣這麼逆天！
我望著外麵，七彩祭壇上，灰衣的肉身已經消失殆盡，而青天月的身體，卻直接崩潰化為飛灰，而且望穿雲層，下麵的那些迷失修士，同樣緩緩化成飛灰，逐漸消失，這讓我忍不住心裏一緊。
不過當我看柳傾仙的時候，她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且顯得有些茫然。
“我怎麼了？”
她似乎還有些迷糊。
她的不同，我在想，要麼就是她成為迷失修士的時間不久，要不然，就是道器玉碗裏麵，姬水的力量。
“你可算醒了。”我笑了笑，把她從道器玉碗裏麵接引了出來。
當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好像差點死了！”
她看著我，帶著一種神傷和脆弱，不再是那種第一美人的飄逸，猛然地抱住我，似乎已經顧不上矜持了一般。
我摟著她地腰肢，笑了笑安慰說：“你是差點就要死了，成了迷失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