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於肖擇的出現,可他的臉色又實實在在的告訴我,他發現了不簡單的東西。
“怎麼了嗎?”我被他摟著腰,仰起頭,額頭剛好到他的下巴下方,低聲的問,“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對麵山上的白衣女人?她是不是人?”
“她身上有死氣。”
肖擇說話的同時,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轉頭一看,是沈老板和幾個村中的男子。
幾人看到我們,沈老板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就往前麵的大山走去。
而沈老板則往我們這邊走來。
“肖小姐,天快黑了,按照村中的規矩,請你們跟我回旅館,尋人的事,村中的人會繼續尋找。”
沈老板說話一直都客客氣氣的,聲音也是說不出的好聽。
我轉頭看了眼肖擇,明白這裏是他們的村子,村中的規矩都寫在旅遊指南上,就算心中不想遵守,表麵上也是要裝一裝的。
“走。”
肖擇二話不說,就拉著我的手往旅館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邊,腳下突然踩到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是一隻斷裂的竹藤手環。
和沈老板給肖子言的一模一樣。
“這個?”
緊接著,我就聽到一陣曲調幽遠的歌聲。
我轉頭一看,身後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
肖擇問我,我搖搖頭,看了眼走在前麵帶路的沈老板,才低聲說,“那個女人不見了。”
“確切的是在他們來的時候,就離開了。”
“啊?”
我吃驚,不明白那女子看到我們卻遲遲不走,為何村中的人一來就離開了?
她與這個村子是有什麼淵源嗎?
我深深地看了眼身後的大山,那個神秘的山洞已經不見了,往那邊走去的幾個村民也不見了身影。
墨黑的色彩逐漸浸染大地,一點點的驅散了最後的一絲光亮。
“兩位,你們的朋友已經在房間等候了,還請晚上千萬不要外出,有事可以隨時呼叫我。”
沈老板一路上沉默寡言,對突來的肖擇似乎也不覺得奇怪,將我們送入旅館之後,就緊閉了旅館的大門。
我看著他的做法,被肖擇拉著手往樓上走去。
但走了幾步,我就停了下來,拉過肖擇的兩個手,掀開了衣袖。
“怎麼了?”
“你等下哦。”
我鬆開他,朝著沈老板跑了過去。
“沈老板,麻煩你給我一個竹藤手環。”
沈老板聽了我的話,轉頭看了眼樓梯上的肖擇,眼神靜待了幾秒之後,才從櫃台後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個竹藤手環。
“給。”
“謝謝。”
我接過手環,道了謝,就拉著肖擇一起上樓了。
“給你戴上。”
“為什麼要戴這個?”
我一邊給他套在手腕上,一邊說,“沈老板說了,這個村子的原住戶都是男子,為了與外來男旅客區分,所以都要戴上一個竹藤手環。子言也有,你也需要。”
“僅僅是為了區分?”肖擇豎起左手,看著那個普通的竹藤手腕,嘴角微揚,笑道,“若是有人拿下來了呢?混在那些村民中,又有誰知道?”
“怎麼會沒人知道?這個村的村民肯定知道,一起來的朋友也肯定知道。反正,你戴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