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知道有我這個大主?我問你們,你們這一次的行動任務,都完成了麼?”那小孩的聲音依舊冰冷,就像是萬年不化的玄冰,讓人頭皮發麻,一股強悍的威壓從其中擴散而出,壓在眾人的心頭上,就仿佛是被萬仞大山壓住。
“回、回大主,各部的任務都已經完成,唯獨、唯獨斥候營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做蘇無軒的小子,害的寧遠丟去了大隊長的位置,所以這一次的外出探測,沒、沒能完成。”一個寧家的高管到,語氣中帶著惶恐,這樣的表情在寧家的這麼一位高管的麵上看到,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蘇無軒?此子我倒是聽說過,是一個人才,不過,這也不是你們失敗的借口,記住,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失敗的話,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會想變成當年的巫族吧?!”那孩童冷冷的說道。
這樣的話語,就如同是冰刀,插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人麵色猛的一沉。
沒有人會忘記當年的巫族,是多麼的強大,多麼的強盛,擊敗是大蠻王朝對付巫族,都是費勁了陰謀陽謀,最後還是靠著大主的手段,才將巫族給解決的,如果說別人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相信這一件事是一個小屁孩能做到的,但是,這句話就是從當年參與了剿滅巫族的強者口中說出的,那麼這一件事情就應當是另當別論了。
“這事兒,誰負責啊?”小孩問道。
高管之中,人們麵麵相覷,最後視線都是落在了一位高管身上。
此人乃是寧族內的高管,也是核心的族人,修為恐怖,此時麵對大主的質問,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是你麼?”注意到了在場人的視線,那小孩話語的矛頭也是指向了此人。
“是,寧族知罪!”那高管被這一句話嚇得是屎尿氣流,連忙跪倒下來,麵上的神情比哭還難看。
“哼!知罪?你知什麼罪?你那孫子,驕橫跋扈,做人做事,都不踏實,胡亂招惹是非不說,還不能圓滿完成任務,最關鍵的是丟失了我們這盤棋中一顆不可或缺的棋子,單憑這一條,你敢說你知什麼罪?!”
“念在寧家這麼多年對我們的支持,這一次,你們把寧遠解決,這事兒便算是過去了,記住,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下一次,再因為小輩壞事,你們整個寧族,怕都是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小孩冷哼一聲,話語之中,竟然有滾滾的轟雷作響,如同天公發怒。
那寧家的高管聞言,麵色一僵,寧遠乃是他的直係孫子,就是踏的親孫子啊,而且他這一脈乃是獨脈,要是寧遠死了,那麼他這一脈,基本上香火就斷了,可是,他即便是心中有著萬分的不甘,也不敢在大主的麵前說一個不字,而是如丟了魂一樣應下了大主的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四周的人看到寧家的高管,大主都是如此的不給麵子,他們都是麵色難看,不禁吞了吞口水。
素來都有法不則直屬一說,便是老板不會過分的處罰就在自己手底下當差的人,其中有倚重的原因,可,大主卻是絲毫不給寧族的麵子,而是當罰則罰,反一點都沒有把寧族放在眼裏,更像是把寧族當成一個工具,一個奴仆而已。
袁飛和方才拌嘴之人的麵色也都是極其的難看,這寧家的高管隻因為自己的孫子沒做好一件事情,就讓自己的一脈斷絕了香火,最要命的是,他還不能反駁,這樣的感覺,怕是隻要這一位寧家的高管才能知曉是什麼滋味了。
“袁飛,你來了?”這邊才解決完一個寧家的高管,那邊,小孩又是瞄準了袁飛。
聽到小孩的呼喚,不知怎麼的,袁飛渾身都是一抖,麵上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道:“大主,有什麼要吩咐的麼?”
“聽說,你被人發覺了?”小孩不緊不慢的說道。
聞言,袁飛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驚恐道:“絕沒有這樣的事情,大主,絕沒有這樣的事情,方才我來遲了,隻是去看管一下鎮遠侯的女兒而已,那妮子是要死要活的,我這才被耽擱了一下子,我敢以我的性命身家擔保,我絕對沒有被跟蹤!”
四周的人都是沉默,看向袁飛的眼神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
“鎮遠侯的女兒?”不知怎麼的,小孩聽聞這理由,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