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綠裙裹風,劍氣飛馳,縱然身上負傷也不吭一聲。銀牙咬碎悶繼續朝前逃亡。
少爺已經幫她太多太多,這次她決定參加這比試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獨自為戰的準備。
少爺如今雖為雙神血脈覺醒,但在這世間行走卻更為困難。
大家或許會害怕年幼的朱雀血脈,那是因為她的身後是北荒大帝的龍騎雄兵。
或許大家更敬畏玄武血脈,那也是因為紫金聖人第一人乃是當今天明帝國的明帝陛下。
而沒落魔國之後的王浮生,在竹子看來他們早已是相濡以沫的孤獨人兒。
他們隻能靠自己,既然這樣。那竹子更不能成為拖累少爺的人。
她那容忍一生的母親,堅韌而獨立的性格終究在她身上流淌著。
王禹行打心眼裏沒有看得起眼前這個丫頭,王浮生身邊的婢女能夠有何本事?就算是她容貌姣好,那也隻是一個行走的花瓶而已。
不過能夠給那高高在上的饕餮大人一點顏色看看也是好的,王禹行對於那個從未正眼看過他的王浮生格外痛恨。
或許王浮生到此刻也無法明白,這個人為何會對他如此敵視。
可是王浮生卻不知道,在那家主一聲令下之後,整個琅琊王家對於他的重視,甚至早早的就超過了這神將家的二公子王禹行大人。
而那無堅不克的饕餮營,更是如同魔音一般總是懸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
王神將家中最長拿出這位饕餮大人與自己的孩兒們對比,每每聽到別人家的孩子這種話語。王禹行低著的頭顱就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他目色陰沉的指揮者身邊的隨從,而自己則隱入暗中伺機出動。
身後三人劍法之上未必能夠比竹子精深多少,單純如竹子一般直接持劍相撞就要掙個高低。
可惜她小看了這世間之人的無恥,尤其是就在軍中浸染的王禹行竟然隱藏在暗中,狠狠的刺了竹子一劍。
好在竹子早已非吳下阿蒙,修行劍法在老神仙的指導下一日千裏。手中驚鴻越來越有老神仙當年風姿。就連王浮生不得不認同,竹子在劍道修行之上天分超然。
對於麵色嬌柔的竹子,王禹行的跟班們都太過輕敵,自以為單手就能夠輕鬆滅殺竹子。
可那驚鴻一劍朝眾人揮去的那一刻,就連隱藏在暗處的王禹行也不由心驚。
明明內力薄弱未有幾年,為何這劍法卻如此驚豔。
竹子自然是悶哼一聲歪倒在地上,劍傷雖然未傷心髒,卻也動了內體之根本。讓她一時無力招架。
可惜就算暗中一劍也救不了那個自傲不自知的蠢貨,王禹行隻能眼看著自己的一個跟班在緩緩消散。
原本不屑的目光之中,頓時多了幾分慎重。
“沒想到一個婢女還有點本事,你們家少爺還教會了你什麼一並使出來吧。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險而又險的從躲過要害之處。胸口處潺潺不住的鮮血卻也讓她手持驚鴻有些不穩。
竹子勉強一笑,麵色格外的蒼白道:“沒想到幾個大男人既然一起欺負一個小女子,琅琊王家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
本有喜色的王禹行頓時黑下臉來,這王家之事也算是他的逆鱗了。沒想到這賤婢竟然不知死活的敢提,頓時火冒三丈;“賤婢這麼想求死那真是輕饒了你,文明、文才給我好好的伺候這丫頭,好給你們的兄弟文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