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婉容一行人在船上又度過了幾日,還有半日便要抵京了。
“唉,我的護腕又不見了,這可是第十九副了。小容兒,你說,我一會兒回去了,可是會被罵?”焉琳璃一臉悵然地望著天花板,“要是永遠都不用回京裏該有多好啊!”
“你在雁城時還不怕呢,怎麼回來卻怕了?前幾還說不你打緊呢。琳璃,你不會又要逃吧?”璽婉容有些好笑地望著她。
“我也想逃啊,可是過些時日便是太後生辰了,算來也不過一旬的光景了,我若是再逃,指不定爹爹一生氣,就應下那門親事了,這叫我以後怎麼出來混啊!哎……”
“與其在這裏長籲短歎,還不如想想要準備什麼壽禮呢。琳璃,你可有準備好?”
“還沒呐,反正我又不會什麼繡工女紅的,這點姑祖母可是知道的,總不好讓我在她老人家的壽宴上表演劍術吧?她老人家啥都好,就是消息太靈通了點,我學了啥,她可是了如指掌,就連我偷學的口技都給她知道了。還有我那臭老頭祖父,整天和姑祖母串通好了監視我,可煩死我了!”焉琳璃一臉苦相。
“琳璃,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要真如你說的那樣,那你還不得苦死?”璽婉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看你這臉皺得,跟苦瓜似的,醜死了!”
“哼,小容兒,你才醜呢!”焉琳璃拍開她的手,“咦,說起來,怎麼不見無憂師叔?他那兒肯定有好東西。來,小容兒,我們去劫個財吧!”
璽婉容有些無語地看著一臉賊笑的焉琳璃,但卻神差鬼使般地點頭道:“好。”
焉琳璃一聽,像怕她後悔似地忙拉了她的手,邊跑邊道:“說好了的,你可別後悔!”
未等璽婉容反應過來,便聽焉琳璃敲著花隱的房門道:“師叔!師叔!快開門,把你那寶花拿出來吧,我保證不順走!”
“什麼寶花?”房間裏傳來花隱慵懶的聲音,“小七,天亮了麼?怎麼大清早的就出來叫喚?”
“早已大亮嘍!師叔你昨個兒去逛青樓了還是怎的,折騰了一晚上!我問的是你從長青殿帶出來的那什麼玉梟花。”焉琳璃喊道。
“本公子這般俊逸,若是去了青樓,還回得來麼?雖說這船上多是達官貴人,但臨近太後六十大壽,便是有青樓也不會開,更何況你師叔我會是那種凡夫俗子嗎?”
“難說。師叔,你若是不把那寶花交出來,我可就告訴你師父,你六年前是因為打破了秘境的封印才出出殿的!”焉琳璃頗有氣勢地說。
“哦?小七,你何時認識的我師傅?”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身緋衣的少年披散著頭發,笑意盈盈地望著門外的兩女。陽光照在他俊美的容顏上,配上他還帶有些睡意的迷離眼神,美得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