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說自己本來就隻是他們班兼任的班主任,原本的班主任因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直請假。楚汐具體的人際關係他不是很了解,印象中楚汐沒有和什麼同學處得不好。
“他們原來的班主任是什麼時候請假的?”陳雪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忙的。”沈老師話語中多了一點抱怨的情緒。“他也是語文老師,一請假弄得我要兼職他所有班級的課,真是忙死了。”
“他們原來的班主任的地址你知道嗎?”陳雪點了點頭。
沈老師說這種東西他是不可能知道了,他本來就和那個人沒有什麼交集,每個教室都是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的,不隻是他不知道,其他的教師八成也不知道。知道的應該隻有教務主任或者校長了。
最後陳雪又問了問楚汐最近有沒有表現出一些反常來,得到的卻是沒有任何反常的樣子。我心想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就算有這個沈老師八成也是顧不過來的。他原來沒準不是怎麼消瘦的,變成這樣應該是累得,五個班幾百號學生,但是作業批改就很可怕了。況且他還是語文老師,對於這種沒有固定的標準答案的學科,批改絕對是最費時間的。
一切問完以後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沈老師之後還有別的班級的課,他匆匆忙忙和我們道別,沒一會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了。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窗花邊,我吐了一口氣。“要去找教導主任或者校長嗎?”
“當然要去了!”陳雪馬上說道。“不過我一個人去就好了,這裏已經用不到你了,問個住址和電話而已。你還有別的任務!”
“什麼啊?”我有點不明所以。
她遞給了我自己的錢包,神氣十足地和我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旁邊的漢堡王那邊為自己可愛的女友買午餐去!隨便把自己的也給買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你剛才不是發現了不少東西嗎?”陳雪笑著說道。“買完了校門口等著我。”
說完她就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頂層,自己一溜煙的走了。真是一個想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啊......
這一點到底遺傳了什麼人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拿著陳雪的錢包,我順著長長的樓梯向下麵走去。其實我還有點東西想要單獨問問楚汐的同學,但是時間上已經是上課的時候了,這時候去打擾八成很不好。
尤其是對於這個學校,我這麼做沒準會被怨恨得很深呢。況且我隻是一個協力者,並不是什麼警察,沒有這麼做的權利。這裏還是乖乖地給陳雪去買午餐去吧,我也有點餓了。
至於別的懷疑,還是下次再叫陳雪帶我一起來吧。這個學校就在這裏,不會跑也不會消失,來日方長一點一點調查就好了。
當我走到一樓的時候,突然渾身開始打起了冷顫,一股冰冷的氣息通過我係的很是鬆散的領口灌進了脖子。外麵好像起風了,明明是電子門,怎麼會把冷風放進來的?我拉緊了外套的拉鏈,走向電子門,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方城市的晚秋果然還是最難忍受的,動不動就會出現的冷風,在加上濕潤的潮濕的空氣,感覺混上上下都黏在一起似的,冷中透著悶,實在很是要命。
等我到門前的時候發現電子門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正在不斷地一開一合。我隨手撿起那個東西,發現那竟然是一本很厚的學生用字典,剛才它就像一塊磚頭一樣掉在了電子門的正中間。
難道是某個學生或者老師一不小心遺失在這裏的?字典封麵看起來有些老舊了,它屬於那種老舊的線裝字典,有很多地方都開線了,可以看到不少膠布處理的地方,看來它的主人總是使用它,而且還舍不得扔了它。
翻開扉頁卻沒有看到應該存在的姓名,按理說如果是初中生使用過的字典應該會有名字的啊?我奇怪的大致翻了翻這本字典,但是都沒有找到什麼地方寫有名字,隻是在最後一頁的後記上發現了一行內容是初二三班的清秀筆跡。
楚汐那個班級的?巧合嗎?這麼說這本字典是楚汐的某個同學的東西了。就在馬上要合上這本字典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很小的細節。我的印象中這種字典在前言前麵應該還有一一頁才對的,上麵一般印著字典的名稱和出版社之類的東西。
但是這本字典並沒有這種頁麵,我很快發現這一頁是被故意撕下去的,根部還可以看到留下來的痕跡。也就是說這本字典並不是沒有寫名字,而是本來寫著名字的那一頁被什麼人給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