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難道真的沒有跟蹤過我?”反應過來的陳雪下意識地摸向後腰。
我想著應該是她拔槍,或者那手銬的動作吧。雖然我知道這隻是她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我的心還是揪的一下繃得緊緊的。
“除非我在你還在上警校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你,在家的時候也不例外。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一說到我的專業,我感覺自己的勇氣漸漸地回來了。
“看來這些真的就是你剛才看出來的東西......”她讓自己深深地陷入沙發,身體微微的顫動起來。
不會吧?這女難道哭了?待會不會突然起來抓著讓我對她負責吧?她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啊。
“哈哈,看來我這次真的沒有找錯人!”她確實是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過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沒找錯人?你是我說我嗎?”我奇怪的仰望著她。
我確實早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這個女人說話實在是太跳躍了,太自我中心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說明自己的來訪的理由。
“肖澤宇開門!我,大嘴!”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王大嘴的敲門聲。
就在我準備起身開門的時候,陳雪卻搶先我一步,跑到了門廳。
“喲!陳隊怎麼是您開門的?這我可受不起,是不是姓肖的那個小子懶得來?您跟我說,我幫您削他去!”門廳那裏傳來了王大嘴驚訝的聲音。這家夥見到上司一直都是這副嘴臉嗎?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慢?”
“這不是那間超市沒有賣的嗎,這我去對麵那條街給您買的拖鞋。”王大嘴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他和陳雪一起來到了我的麵前。
“拖鞋?哦!你說那個啊,先放這吧!”陳雪很有女主人範兒的指著我的鞋架。“至於我們的肖醫生,我們這次來是給你帶來一個委托的。”
“委托?是像我之前做的那些工作嗎?”我問道。
“有一些不同,你還沒有吃午飯吧?我知道一間不錯的素菜館,邊吃邊聊吧?”陳雪一邊邪邪的笑著,一邊在我眼前晃著自己的警官證。
看來這個鴻門宴我推不了了......
這句話剛說完,陳雪就拉住了我的手直接往門廳走去。就像我分析的一樣,她平常一定很喜歡鍛煉身體。力氣大得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女生該有的標準,我根本無法反抗。話說我也不能反抗,人家是刑警,還是隊長。
更可怕的是還是這個城市的刑警隊長。我要是跟她對著幹就是找死。沒準她因為我隨便分析她就把我抓起來呢。這也不是危言聳聽,我參加過幾次他們的審訊,由於治安的混亂,他們的權利比一般的公安係統要大上不少。
比起真實的證據,他們往往更相信自己的刑偵判斷力。遇到一個案子,他們會偵查,然後吧所有可能的嫌疑人都抓起來,逐個審問,審問的過程中再去尋找證據。
當他們遇到非常難以分辨的狀況時,就會求助與我工作的那個心理治療中心。
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協助過他們很多次。但是這種辦事方法看似有些不將清理,說得難聽點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但不得不佩服這些警察的能力,因為他們真的不會抓錯人。審訊過程中就算這些人有不少和這個案件沒有關係,他們也能發現出一些別的抓他們的理由。也就是說這裏的警察一般不會抓錯好人,你被盯上了就說明你沒幹好事。
幾乎是百發百中,所以這個城市就會有這麼一種讓人哭笑不得的情況發生。這邊嫌疑人已近伏法認罪了,那邊證據卻還沒有找齊。這裏麵雖然有我們心理醫生的功勞,但大部分還是靠警察他們自己的。
所以這個靈魂被汙染的城市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可被黑幫追殺,也不要被警察盯著。
所以身為一個正常人,我是絕對不會去頂撞刑警的。最後,我就這樣被不明所以地拉出了自己的房間,王大嘴更是二話不說的幫我關了門。
在電梯前陳雪總算放開了我的手,我甩了甩自己發麻的手腕,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剛才那種被鋼鉗卡住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這可是有點暴力執法的嫌疑啊。我又不是不會自己走。”最終我也隻能這麼小聲的抱怨道。
“我說你這人這麼多年沒見了怎麼還是這樣呢?”王大嘴湊過來跟我咬耳朵。“這裏卡不是咱老家,或者你們醫院。你說陳隊暴力執法?你見過真正的暴力是什麼樣嗎?她隻要說你是違抗執法,關你幾個月跟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