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過去了,操!那些蟲子還是把缺口堵住了!
“陳在海!你他媽幹什麼呢?開炮啊!”我大急。媽的塔莉亞帶來的第二箱子彈都快被打完了。
這一箱子彈都沒了,怎麼還是沒反應?
陳在海本人也覺得很奇怪,本來他害怕後坐力,已經躲的很遠了。現在又滿頭冷汗地跑了回來,一回來它馬上蹲在步兵炮旁邊開始檢查起來。
我和塔莉亞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我們有洞不懂得,這武器的操作方法,這能繼續毫無意義地,向再次朝我們滾來的蟲球射擊。
哢!我的手中的重機槍似乎是卡殼了,連續的槍聲一下子就斷了下來。我放開扳機,想去看看槍身怎麼樣了。
“蘇振鵬!小心!”一旁的塔莉亞卻飛身將我拉了回來。
幾秒後我就聽到砰的一聲,這九二式重機槍最終還是炸膛了。要不是塔莉亞剛才拉了我一把,現在那些四散而飛的槍管碎片,一定有不少插在我的臉上。
看這架勢冷汗一下子就下來,劫後餘生的我馬上想轉頭向塔莉亞道謝。
“同誌們,看來咱們馬上就能見到馬克思他老人家了。”陳在海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我馬上問他怎麼了。得到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如同掉入冰井一樣,感覺徹底透心涼了。這是一個絕望性的答案,我們的心裏這次真的就剩三個字了,死定了。
也許是我們運氣用盡了,陳在海他們確實填裝了第二枚炮彈,但它既沒有爆炸,也沒有出膛,它是一顆啞彈。
想來這也是非常正常的,對於這些炮彈來說是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沒有保養,沒有維護,就這樣在這裏被遺棄了整整二十多年。前一顆能爆炸真的算是奇跡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近了,我和剩下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毛骨悚然。那些地虱婆來了......
我艱難的轉過頭去,我們的火力還在繼續。但由於少了我這一架重機槍,蟲球和我們一直以來的平衡被徹底打破了,它幾乎毫無難度的滾到了我們的麵前。
這時候再搬一架重機槍是完全沒有時間了。我隨手抄起一把捷克式,已經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站了起來。這種時候,最起碼不能死的太窩囊。
陳在海和塔莉亞似乎也能理解我的感受,他們也並肩站在我的身邊,陳在海拔出了自己的武士道,塔莉亞舉起54式上膛。
我們的陣線在漸漸地被這些蟲子所蠶食,它們好像也發現我們已經失去了逆轉局勢的最後一張手牌。蟲球散開了,它們又像之前一樣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和上次不同的是,我們避無可避,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幾個眨眼,它們就幾乎快跑到我的鼻子上來了......我開槍打飛了最靠近我的一隻,哈哈哈,這下好了。看這數量我隻要打完手中的子彈就結束了,它們已經多得不會給我哪怕一秒的換彈夾的時間了。
所有人武器上手,開始各自為戰。所有的礦燈也滾的七零八落,這也是沒辦法。人的本能就是自救,我們不能要求打著礦燈的戰士自己都被蟲子上身了,還會給我們趙亮。
一片混亂中我們的火力點一個一個被淹沒,我不敢想象那些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什麼想去搭救的動力,反正我們最後也會是那個結局。
接下來就是一陣亂砍亂殺,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射出的每一發子彈。好了,下一發彈夾就會徹底空掉,我沒有換彈夾的時間。下一秒,我就會被這些地虱婆淹沒,他們的鋒利的口器會鑽透我的皮膚,撕碎我的肌肉,折斷我的骨頭,最終我會徹底變成一灘血水。莫名地我竟然沒有感到恐懼,自己明明馬上就要死了。
一旁的塔莉亞子彈也要用完了。經過一陣拚殺,陳在海身上紅紅綠綠的一大片,看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哢哢哢,空洞的扳機聲不斷的響起。子彈沒有了,我放棄一切似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很久之後,我都沒有感覺到皮膚被撕裂的疼痛。恩?這麼了?我為什麼沒別攻擊。等我滿是懷疑地睜開眼睛......
那些地虱婆都不見了.......旁邊是和我一樣吃驚的陳在海以及塔莉亞。那些蟲子竟然會不要嘴裏的食物?
我不敢相信地撿起了掉落在腳邊的礦燈,奇怪的是礦燈的光束很不通透......難道是以為之前的衝擊接觸不良了?總之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還真是很不錯。
“老蘇,這裏麵怎麼好像起霧了?”旁邊傳來了陳在海疑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