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歪把子,正式名稱是大正十一式輕機槍,是日本在一戰後使用的一種6.5毫米口徑輕機槍,也被稱為“11年式輕機槍”,日本在1922年定型成為製式裝備而得名。因其槍托為便於貼腮瞄準而向右彎曲,故在中國俗稱“歪把子”機槍。
二戰中,大正十一式輕機槍在使用中暴露出大量問題,不能適應作戰需要,被1936年定型的用30發彈夾供彈的九六式輕機槍替代。抗日戰爭期間,鬼子裝備的大正十一式輕機槍也曾被中共敵後遊擊隊繳獲大量使用,但在正規軍中從來沒有使用,可見其質量極差。
這裏原來本來就是日占區,會有這種在當時就過時的武器也沒有奇怪的,但我可不準備用這東西,捷克式比這勞什子好太多了。
九二式也絕對是個好東西,當初日本人的陸軍為了加大殺傷力,將三年式重機槍進行改進,比三年式重機槍更進一步加重重量竟然高達六十三公斤,因為它的射速非常優秀,盟軍給它起了外號啄木鳥。
總之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就翻身做主人了!我曾經聽陳在海講過,在非洲的某個殖民地,幾十個殖民警察就靠兩挺重機槍,就撂倒了三千當地的土著反抗者。這聽起來有些血腥,但如今我們麵前的可不是什麼活生生的人,對這些惡心的蟲子,喂它們吃子彈沒商量!
“陳在海!你分我幾個工程兵,我要把這東西架起來!”找到了足夠的彈藥,我馬上對著在鐵絲網附近捅蟲子的陳在海大喊。
九二式實在太沉,根本不是我和塔莉亞兩個人弄得了的。我還要專心於架設以及送彈,根本沒有精力移動它。
“我操!老蘇你這是找到祖宗了?這東西都能被你翻出來?”陳在海剛回頭就看到了九二式厚重又漆黑的槍身。
我還是要感歎一下,這東西保存得實在是太完美了!油光鋥亮的槍膛,清脆的扳機聲,流暢的送彈道,這東西八成剛出場不久就給運過來了,中間都沒拆封。
“別廢話!在我弄好這東西之前,你們先用著些給我頂住!”我隨便抄起幾把已經裝彈完畢的捷克式扔給了陳在海他們。
“這又是什麼?”陳在海砍飛一隻地虱婆後慌忙的接住,“他娘的,老蘇!這不是捷克式嗎!哈哈哈!你們這些小崽子,有了這個爺爺我還會怕你們嗎!”
陳在海的父親本來就是抗日老兵,這些老式的武器,他不可能不熟悉。實際上在新中國成立之後,我們的部隊還有不少裝備著這種武器。
陳在海簡單的教授一下這東西的使用方式,工程兵們本來就是軍人,對武器的理解很快,沒有多久就上手了。
局勢漸漸被我們扭轉了過來,有了捷克式陳在海就像一個回了娘家的小媳婦一樣眉飛色舞。他根本就不擔心子彈的浪費,因為剛才我隨著槍給他扔過去了三箱子彈。
他單腳踩在一個沙袋上,像狼牙山五壯士一樣,居高臨下地對下瘋狂掃射。捷克式不俗的射速在這種一條道上的隧道起到了巨大的效果,霎時間就有好幾隻地虱婆被掃飛。
剩下的工程兵也學著陳在海的樣子,爬到了自己附近的製高點上,端著機槍對付著來犯之敵。防禦工事前,本來密密麻麻的擠滿了試圖爬過來蟲子,現在它們幾乎都變成了屍體。
很明顯,事情並沒有這麼就解決了。礦燈所照範圍內,我們還是看不到這蟲海的末尾。
“老蘇,你最好還是快一點......我怎覺得這些蟲子越來越多了!”陳在海的聲音再次變得吃力起來。
確實如他所說,即使有了捷克式的助陣,也隻是減緩了一下這些蟲子衝鋒的勢頭。怎麼會這麼多?難道這個隧道裏的地虱婆全過來了?
不過在陳在海派回來的工程兵的協助下,我這裏也開始假設最後一架九二式了。防線裏設置了許多環形圍繞的沙袋,很明顯是為重機槍準備的。我總共弄好了三架,最後一件也在裝彈......好了!
我馬上給回援的工程兵們講解了一下這老東西的操作方法,他們同樣理解得很快。
每架九二式旁邊都需要兩個人,一個送彈手,一個機槍手。我和塔莉亞跑到了最中間的一台,這東西的反作用力很大,我怕他一個女流之輩承受不住,便自己當上了機槍手。
時隔多年,再一次握上這個冰冷扳機。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心都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