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我還集中了所有男人的上衣,把可能存在縫隙的地方全都徹底的堵死。
忙完這一係列的工作,我滿頭大汗倒在了地上。地上還有一些剛混進來的蒸汽造成的餘溫,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脫力說的可能就是這種情況,現在的我真的連一根小手指都動不了。
水蒸汽冷凝的水浸濕了我的頭發,真想去就這麼一睡不醒。
“哈....哈,呼......真要命!”強行把腦中揮之不去的睡意排除,我試圖用手把自己撐起來。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我的掌心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看來這次的燙傷真的很嚴重......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紅又腫,稍微一碰皮膚就大片大片的往下掉。小腿附近也有一些輕微燙傷......媽的!都是因為陳在海這個混蛋太慢了,害我吃這種苦。
對了!話說陳在海呢?記憶裏好像在最後一刻有個什麼東西滾進來了......
顧不得什麼燙傷了,先要確認一下那家夥的死活。想到這裏我馬上忍住渾身的疼痛站了起來,回頭一看,塔莉亞和工程兵們整圍在一起看著什麼東西。
那個就是陳在海?怎麼整的更追悼會遺體告別似的?以他們為中心,還有著什麼東西在絲絲的冒著熱氣。
我走過去讓前麵的一個工程兵讓道,就看到塔莉亞他們一直圍著東西果然是陳在海。似乎還活著,正躺在地上不斷地抽搐。從遠處看就想一直還沒烤熟的白花花的乳豬一樣,我差點笑出來。
“老蘇?是你嗎!趕緊過來幫幫我,把這東西脫了,這裏麵熱死了!”他好像意識到我來了,馬上停止了抽搐,一扭一扭地想我爬過來。這次看起來又像一條菜花蟲了......
“你最好還是等一等,這家夥全身燙的更剛出爐的烤白薯一樣......你可別二次燙傷了。”塔莉亞小聲對我說道,並拿起一邊的工程兵的鏟子把陳在海撥回我們的中央。
“石棉的隔熱性很好,散熱性卻很差,在他徹底冷卻下來之前咱們得確保他不會碰到別人。”塔莉亞晃了晃手中的工兵鏟。
看起來有點可憐,接過身後剛才讓道的工程兵的鏟子的我如此想到。
就這樣,徹底冷卻下來之前,陳在海就像是全聚德的烤鴨一樣任憑鏟子擺布。而我們就像是烤鴨子的師傅一樣,不停地給他翻麵......
“蘇首長,當時你們不是還背著不少水呢嗎?怎麼不給陳首長降降溫啊?”火車上的那個稚嫩男聲問道。
“廢話!水資源那麼寶貴,誰會拿來給他洗澡用啊!反正那家夥也不會死。”我回道。
“好可憐......”這次是男聲旁邊的女聲說道。
“那是他活該。”最後林憶如簡短地總結道,之後她再次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總之之後過了很久,我們才把冷卻得差不多的陳在海從那個已經是牢獄的三防服中放出來。
“你們太過分了!有真麼對待革命戰友的嗎?”好不容易出來的陳在海怨氣很大。
看起來還真是夠嗆,在我們之中就屬他和那些高熱水蒸汽接觸的時間最長。雖然有那件三防服,陳在海全身的燙傷還是很最嚴重的。
臉上被燙出三個水泡,渾身是汗又紅腫了一大片......真跟被開水燙過被去了毛的豬一樣了。
塔莉亞趕緊找出了醫療包為他處理身上的燙傷。
我道:“這不是沒辦法嗎......誰讓你在那裏麵呆那麼久的,我們碰都不敢碰你。”
“先不說這個了。陳在海,你們能給我解釋一下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說著塔莉亞就用針挑破了一個水泡,疼得陳在海一咧嘴,差點讓塔莉亞把針戳到自己眼睛裏去。
“你給我安分點,剛才你差點瞎了知道嗎?”塔莉亞埋怨道。
之後我們從陳在海的嘴裏得知了那次震動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當時他本人剛剛走出站台,不止怎麼的就發現,外麵似乎很不安靜。
咕嚕咕嚕就像是什麼東西沸騰了一樣,那聲音似乎沒有源頭,四麵八方全都是。這可把他嚇得夠嗆。
當他剛想轉頭回來的時候,那些蒸汽就出現了......說是出現,不如說是噴發,那勢頭完全不逼火山噴發差上多少。
洞牆,洞頂,地麵,每一個他能看到的地方都開始大量的噴出高熱的水蒸汽。整個世界一下子就被染白了。
剛開始他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等他真和這些東西接觸之後,就發覺自己麻煩大了。他慌忙的從那些水蒸汽裏跑了出來,剛想上樓就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