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最後變成這樣,完全是我害得。我要是不手賤拉那個電閘就不會是這種結果了。我話放在這裏,對於亞力克的死我和你是一樣傷痛的!至剛才耍帥的那個小子,我比你悲痛一百倍!因為是我一手把他害死的!你要是覺得這樣能讓你繼續向前就開槍吧!”陳在海用自己的頭頂著槍口悲痛地說道。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插手,這兩個人之間又太多我所不知道的往事了。隻裏麵根本沒有我說話的餘地,一顆心提在嗓子眼的我隻好死死地盯住塔莉亞握槍的右手。其他的工程兵似乎是被嚇呆了,在我打了好幾次顏色後才反應過來,馬上跑去把他們兩個分開。
在看這時候的塔莉亞仿佛斷了線的木偶一般,任憑工程兵把自己拉開,手中的槍也掉在地上。我趕緊跑去撿了起來,以防萬一最近還是不要讓她拿槍吧。
“塔莉亞,你給我認清現實。你就不能像伊萬一樣嗎?他的兒子可是葬身蛇腹了!可他沒有倒下,我們還有我們的責任!”被工程兵拉走的陳在海依舊對著塔莉亞不停地大喊。
“你......你給我閉嘴!讓咱淪落到這個地步究竟是誰啊!陳在海你又什麼資格教訓我?想我殺了你?你做夢!除了小聶的事你欠我的還多著呢!一槍崩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小子!”一直低頭不語的塔莉亞突然開始還擊了......而且這麼語調和表情我是不是之前在哪裏見到過?這是又狂化了?
這次換成陳在海啞口無言了,“你再說一遍我把小聶當成亞力克的代替品試試?你自己不想想你怎麼對人家的?與你原來對亞力克的相處方式有什麼區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塔莉亞繼續連珠炮一樣地對陳在海進行反擊。
就這樣像是要發泄什麼一樣,塔莉亞毫無停歇的罵了陳在海半個小時......而陳在海的表情也從憤怒到不知所措,最後變成了滿臉羞愧......
等塔莉亞終於罵完的時候我感覺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平時的塔莉亞似乎又回來了。罵得是又幹又渴的塔莉亞從背包中掏出了水壺喝了一大口。
啊......水也是有限的啊,不要這麼喝啊。我不禁擔心起來,不過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不敢說出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算恢複正常的塔莉亞也終於同意繼續前進了。
“我說你小子究竟是怎麼讓塔莉亞振作起來的?”我好奇的問向走在我身邊垂頭喪氣的陳在海。
“我們相處的多久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陳在海背好那把撿來的武士刀繼續說道:“她就是這樣的人,遇到大事絕對會憋在心裏跟誰都不說。她很善良,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所以總是那種可靠有謹慎的樣子,這也許和她是養女有什麼關係。但一直這麼憋下去總有受不了的時候,而我隻不過是讓自己成為她的發泄對象而已。真正的她和普通的女人沒有什麼分別,一點也不堅強。”
“那你剛才說的話難道全是裝的?”我冷然問道。
“恩?那就不知道了,總之最後結局是好的就好。塔莉亞振作起來了,我的腦袋也沒有多了一個洞。”徹底恢複成平時嘴臉的陳在海笑笑。
這兩個人真是讓猜不透,這也許就是我永遠踏不進他們的那個圈子的主要原因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我如此想到。
那之後我們又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終於在時間徹底入夜之前找到了一個向上的鐵梯。說實話再跟這些電纜在一起是在是太危險了,我們根本無法確認這些亂得和麻繩似的電纜簇裏那條是通電的.......
當我們爬上去的時候,發現這上麵是一個和之前我們逃出來的配電所很相像的地方。不同的是這裏的電力係統思恍惚沒有工作。還好這些配電所都是獨立工作的,要是剛一出來又看到一堆蟲子,我八成死的心都有了。
我和陳在海照例對這裏來了個“三光”政策,收獲倒是也是不小。
經曆了之前那些事,我們都變得對配電所這地方很是抵抗。認真搜索一遍後我們就急匆匆的從房頂爬了出來。
這地方果然是另一處配電所,連門開的地方都這麼像......剛一下來我就看到了一條有點生鏽的老式鐵軌,那條鐵軌一直向前延伸,最終隱沒在前方的黑暗之中。
看來我們不知不覺中來到的那三條岔路的另一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