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零散的十幾人，商賈和護衛們就冷靜多了。臉上雖有惶恐之色，卻還能保持鎮定。
方亥解釋道：“毒蜂和尋常馬蜂一樣成群結隊而行，隻不過它們的食物不是花蜜，而是禽畜的血液。好在雖然稱之為毒蜂，盡是吸食血液卻不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被吸血的禽畜依舊能夠食用。而且一般一個毒蜂群的數量在一百到兩百之間，就算吸血也不會導致禽畜直接死亡。”
“不過這次來的數量至少在千隻以上，絕對不是野生的毒蜂。隻是不知道它們想要幹什麼，有可能是來襲擊飛鳥的，也有可能隻是路過。”
後一種可能性明顯不大。
我眼睛一轉，問道：“飛鳥也是禽畜吧，那些毒蜂莫非已經多時沒有吸食血液了。”
方亥悶笑一聲：“是啊，而且沒有食物的毒蜂，可就不保證不攻擊人類來獲取食物了！”
周圍的人聞言立刻抽著冷氣，還有兩個膽小的已經跌坐在地上，抱著頭大喊救命。
彌漫在四周的精神力收集到了所有人的神情，我發現其中一個身形肥胖的商賈神色不對。渾身都在顫抖，不過不是害怕毒蜂，而是在畏懼著一些更強大的東西。
我對方亥比了個神色，這是毒蜂群距離飛鳥隻有八百米遠了。
方亥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個神色不對經的商賈，他走上前，被站在兩旁的守衛攔下了。於是幹脆隔著人大聲冷然說道：“這位先生，想必你應該知道毒蜂襲來的原因吧，可否為我們解惑？”
周圍的視線隨著方亥的話轉向那個微福的商人。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商人突然抱著頭，大叫著蹲了下去，不停地向後倒退，嘴中隻剩下我不知道。
這人的情感快要突破界限了，剛才的鎮定不過是崩潰前的針紮，此刻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麻煩。”方亥不滿地走回窗邊。
這時，前方一扇不起眼的小門被開啟，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各位乘客，我們遇難了。周圍有不明的生物襲來，飛鳥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控製！”
說著，車廂又是一陣晃動，像是被一根繩子拉住一端，胡亂搖動下帶來的晃動。
“什麼！那還不快去控製！我們還不想死啊！”有人大聲吼叫著。
跑出來的兩人麵帶苦色：“我們也不想死，可是飛鳥已經失控。如果有誰能驅散那些不明生物的便快些動手吧，屆時我們有間驛站定當重金酬謝！”
“方亥，他們速度加快了，六百…五百七…”我數著數報到。
“你們有辦法的是不是！救救我！我還不想死。”一個在我旁邊的人突然抱住我的腳哀求道。
我轉念一想，板起臉大聲吼道：“不想死的都到車廂中間站著，誰了解毒蜂特性和弱點的快點說出來，不然就晚了！”
“我，我知道！”一個護衛顫著聲音說道，“這一帶的毒蜂怕水！隻要用大量水衝擊他們就能讓它們自己落下去！”
話一出，兩個飛鳥的駕駛者再度苦了臉：“車廂中隻備有少量的飲用水，而且也沒有辦法把水噴射出去啊！”
一時間，又是哀嚎陣陣，聲音裏分明透露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