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萬三人在城內逛了一圈,奈何大多客棧皆是住滿,最後隻得找了處偏僻的一間住下。
剛一入房門,眾人便圍坐在一起。葉萬看著吳絕,問道,
“你怎麼會來這裏?我不是讓你取劍去了嗎?”
吳絕喝了口茶,攤開雙手無奈道,“我是取劍了啊,哎!”吳絕不知當講不當講,但感覺著葉萬冷烈的目光。便是全盤托出,
“我們留在辛城的那把望秋寶劍,被玉羅刹取了回去!”
葉萬跟李寒沫一齊聽到玉羅刹這個名字,皆是坐立不安。葉萬冷言道,
“她還是拿回去了。”
吳絕繼續說著,“後來我收集一些情報,說她有在十大天險的骷髏穀出現。我便去了那裏,可是我進不去。本想算了,結果玉羅刹從穀裏逃出,我便一路追她至此。”
李寒沫也是一冷神色,說道,“那她現在人在何處!”
吳絕搖頭歎道,“我進城沒多久便被血河殿盯上,接下來就是碰到了你們。”
三人皆是沉默。
看著桌子那最後空著的位置,曾經也有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坐在這。
思緒倒轉。
——
十五年前,九華山下的一間客棧,同樣三人坐在一四方桌上,葉萬、吳絕談笑風生,李寒沫靜靜看著兩人便是滿足。房間門支一聲被打開,進來一驚豔少女,鳳眼櫻唇,其膚皙白,閉月羞花之貌,喜穿黑衣,與李寒沫一齊被稱為寒霄雙絕,絕乃絕色。而她便是後來人稱的玉羅刹!
三人看著少女音伶雀步般走到位置坐下,葉萬微微一笑問道,“玉兒,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玉兒故弄玄虛,環視三人,悄悄探手從背後拿出一柄劍擺在桌上。劍刃暗金光芒流轉,劍柄雕紋山水奇獸,盈盈可握,恰到好處。
“看!我拿到了什麼!”玉兒看著三人驚訝表情略顯得意。
吳絕驚道,“哇,這可是中通寶鑒裏排二十三的兵器望秋劍呀!你怎麼得到的!”
玉兒看了眼葉萬,故作神秘,“我不告訴你!這下不止有師姐能跟師兄用雙劍合璧了!我也可以!”
葉萬記得玉兒的笑聲清脆悅耳。“看來明天那九華山上的鬼怪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可不是嘛!”
之後四人在九華山一役嶄露頭角,葉萬與他的赤陽,李寒沫與她的玄冰,玉兒與她的望秋,以及沒有門派但陣法高超的吳絕,第一次被天下人所熟知。被道是“三劍一陣”。
但玉兒可能至今都不曉得,這把望秋劍,是葉萬托師傅萬象生贈與她的。
可是至此,四人一起逍遙的時光卻隻持續了兩年。
那一天,葉萬及玉兒兩人,奉師傅萬象生之命清剿羅刹鬼王。二人雙劍合璧將其斬殺,但是玉兒卻被羅刹鬼王臨死一擊,生命垂危。
葉萬心痛難耐,亂了章法,抱著玉兒回到小木峰上。隻聽玉兒垂死說道,
“現在隻有斬獄決能救我,此乃我門禁書,便放棄吧!”
葉萬怎肯,抱著懷中玉兒,聲淚俱下,“不行,斬獄決定能超脫生死!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