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我的睡美人,趕緊梳洗梳洗,飯堂都要開飯了。”這是我在宿舍的一姐們兒,她叫葉君,她和我一樣,名字取得是特文學,但是我倆的性格卻完完全全不與文學掛鉤。
“葉君,我剛才夢到我和我親愛的王皓在打乒乓球了,他給我開了個球我沒接著,人家立馬過來抓著我的手來教了,多親切啊這是。”
我是一乒乓球迷,在乒乓球裏我特喜歡王皓和老孔,喜歡老孔是覺得他打球的時候總散發著冷靜的氣質,而喜歡王皓則是他是我喜歡那類型。我總覺得男孩子要胖點好看,但也不能胖的像吃發酵粉長大似的,我特喜歡男孩子有點娃娃臉,而且有雙好看的眼睛,但絕對不能比我的大,要是比我的眼睛還大,通常我管那叫牛。
“喲,那麼好啊,那你知道我昨晚夢到什麼了嗎?”
“啥啊?”
“我夢到我在哈佛綠油油的草地上捧著書在做研究呢,醒醒吧你。給你十五分鍾,穿戴整齊,吃完飯咱去溜達溜達。”說完葉君像沒張腿似的跑去隔壁宿舍聊天了。
我梳洗完後葉君還沒有回來,於是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優雅地享受著我清晨的第一杯美容鹽水以及隨手抽來的娛樂雜誌。我看著雜誌上的明星們,於是我滿腦子就在想,要是一個個明星都卸了妝是否也有那麼漂亮,又或是像沒穿衣服的人一樣不能見人,怎麼好運就沒眷顧在我和葉君身上,怎麼說我們倆站在一群人裏也是人上人啊。
“走吧,打飯去。”葉君一進門就扯高了嗓門對著我直喊。
“我說,飯你都沒吃過嗎?我不想吃飯啊,學校那飯我都吃了三年了,菜色永遠是那樣,青菜炒得比我媽還老,看到都沒胃口了。”
“小姐,你以為是在皇宮呢,飯堂的菜不是那樣那你還想它做的和滿漢全席一樣啊,當這是你家啊?”
“不是等下約了沈維嗎?要不我們去到那再吃吧。”我像個小孩要糖似的眼巴巴地望著葉君。
葉君白了我一眼,我知道那叫答應。我趕緊地拎了包屁顛屁顛地和葉君走了出去,好像生怕下一秒鍾她會說我們還是去飯堂吃一樣。
走在校道上,我看到無數對牽著手的大學情侶在我身邊像粘了502膠似的走過,我感到特鬱悶,於是我沉下聲對葉君說“姐姐,你有多久沒戀愛了?”
“咋啦?小樣兒又受不了人家小兩口啊?”
“沒啥,我就覺得特鬱悶。”我是該鬱悶,但我隻能在心裏麵嘟囔,這大學幾年裏怎麼帥哥都像瞎了眼似的,放著兩個素臉朝天清湯掛麵的自然美女不追,反而使勁往脂粉堆裏跑,沒錯,我和葉君就是那兩朵青蓮,但是事實證明,青蓮就是比不上火紅火紅嬌豔欲滴的玫瑰,葉君常說我們宿舍就像分不開的一整體,閉關鎖國慣了,缺少對外開放,缺乏追求也是正常的,突然想想這話可真有道理。
出了計程車來到錢櫃門口,許維笑嘻嘻地朝我們走來,那笑得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欠了他十萬八萬,而今天就是特地來還債給他的,然後我又感覺今天我像是一媒婆,手裏拿著一條紅色手帕腰若楊柳似的邊走邊大叫新郎官出來踢轎門咯,我回頭一看感覺葉君就是那花轎裏扭捏的新娘。
“喲,笑成那樣,是看見地上有金子撿了還是昨天中了三千萬的頭獎啊?”我劈頭上去向許維問候道並且夾雜著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態度。
“我看見倆美女我不笑能行嗎?姐們兒最近過得怎樣啊?”這就是許維,我高中到現在的同學,我們說話從來沒和誰客氣過,許維是一搞笑青年,家裏身家豐厚得用幾十個籮筐都裝不完,但我估計他也是北京城裏唯一有車沒女朋友坐的子弟,像許維說的,這種情況總結為一句話,那就是時不利吾兮,真夠文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