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阿茶白了她一眼滿臉嫌棄道，“隻有特殊武器和特殊道具能殺死妖怪，原則來說所有妖都是不老不死的。”
“那所以呢？那個鍾離期是假死？”
“這就不好說了，當時傳說是死透了，否則諸神怎麼能放心讓他保管鑰匙？隻有死亡能永遠毀掉封印入口，但是現在……誰知道咯？”
“……你的意思是，這種流言有幾分可信？”
“那也跟你沒關係，怎麼著，你還想收服妖主不成？”阿茶瞥了她一眼，眼裏滿滿都是鄙視。
“沒招惹我我理他作甚。”賀蕭翻了個白眼說，“何況是個活在流言蜚語中的家夥。”
“嗝——吃飽了。”
“……兩隻這麼快？？”賀蕭看得目瞪口呆。
“所以我才不要在神霄宮等你一年半載的。”阿茶吃完在賀蕭床上打個滾說，“晚餐要烤鯽魚~”
賀蕭扯了扯嘴角，忍住了沒有拔劍。她默默起身猛地把床單掀了起來，嚇得阿茶喵一聲慘叫躍了下來，然後看著賀蕭一言不發抱著充滿魚腥味兒的床單出了門。
然而她剛換好幹淨的被單後，祁連韶就來告知她他們得收拾收拾明天搬到神霄叢林觀去住。
什麼，終於被我吃窮了嗎？賀蕭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突然感到很悲傷。
當晚賀蕭不得不和追隨她而來的阿茶共住一屋，沒有貓窩，它就直接窩在床上，用爪子巴拉出一個小圈圈供起來，然後舒舒服服地趴在裏邊。
“給我再講點兒吧。”賀蕭仰麵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妖怪的故事……”
“你這是讓我哄你睡覺呢？？”
“我破費招待了兩頓，你動動嘴皮子怎麼了？”
“嘖，行吧行吧，你想聽哪個妖怪的故事？”
賀蕭翻了個白眼，哼哼：“就繼續講那個妖主？你還知道什麼？”
其實賀蕭隻是缺乏一個催眠的手段而已，她覺得阿茶的聲線挺催眠的。
“好吧好吧，”阿茶無奈道，“那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算了，免得以後你再叨叨。曾經的妖主鍾離期，傳說他並非父母所生，而是諸神為了管轄天下眾妖特別創造出來的完美之物，沒錯，我稱他是‘物’並非不妥，因為他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一絲感情，鐵麵無私公正嚴明，傳說他執政千年也未曾出現一次判斷失誤，更生育了幾乎所有妖類的祖先，壯大了他們的族群，是所有妖怪尊敬的父神。”
“那如果……不是他生的呢……”
“也一樣啊，至少在過去，接受他統治的都得老實供奉他。”
賀蕭此刻已經隻會吧唧嘴意識一半墜入睡眠四肢癱軟了，阿茶的嗓音果真相當催眠，她音樂感到阿茶的爪子扒拉了兩下她的腿，似乎還問了句：“你還想知道什麼？嗯？”
“呃……”賀蕭閉著眼嘀咕，“他長什麼樣啊……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