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盧是巴河帝國的聖地,也是修仙之地。每年巴河帝國蜂擁至九盧的年輕才俊數不勝數,當然也有些人抱著碰運氣的打算而來。九盧麵積廣闊,凡人不得入內,這是不成文的規矩,至少沒有一個普通人進去後還能出來的。
九月九是九盧對外開放的日子,挑選弟子人選的時候,當然也不是說進去後一定能出來,但出來的人在巴河帝國聲名顯赫,也就導致許許多多的人,想要擠進九盧,難的自然是選拔,而且非常不公平,但是沒人能說什麼。
九盧有一座山峰,而著選拔就是登山,看似簡單,實則殘酷。有的人一步便可以,有的走到死也登不上,至於為什麼,看的是心。
九月九天剛亮,徐榮生便來到了這山底,當然他不是最早的,也不是最晚的,在他的身邊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太陽剛起,一道劍光從天際而來,轉瞬便來到了山腳,半懸於空中,劍上一男子,一身青衣,麵如冠玉,一股出塵之意,嘴唇輕啟,聲音不大,卻傳遍這廣袤的山下廣場。“今日九盧擇弟子,凡登頂之人皆可成為九盧仙門弟子,規矩不多說,想必都看過,那麼現在開始。”聲音清冷高傲,一股不耐之色。山下人山人海,卻井然有序,一個一個走上登山的石階,下一秒便消失在石階上。
這登山石階對在場的每個人都有所耳聞,第一階是檢驗修仙資質,越高的人,下一階的位置就越高,最高離山頂不遠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這不是一個公平的測試卻也沒什麼不公平。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走上石階,離山腳不遠的石階人也越來越多,很多離山腳不遠的,歎氣聲不斷,選擇離開的人也多了起來。雖然人潮湧動,徐榮生也漸漸走到了石階邊上,他穩了一下情緒,毅然踏上了石階,下一秒,他不知道自己離山頂多遠,離山腳多遠,前方白霧茫茫,山腳人如螻蟻。他想要修仙,他不甘平凡一生,他很驕傲,當然他也很自卑,人生經曆了太多,他不想去想過往的歲月,他要修仙,這樣一顆執著的心,讓他不去想其他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前方的迷霧開始淡了起來,太陽也漸漸飛往遠方的天際,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多想時間能慢下來,他不在保留自己的體力,他瘋狂的跑向山頂。一步一步開始無力,臉上的汗水,身上的汗水,模糊了視野,打濕了衣襟。全身的酸軟無力感,急劇的喘息讓他的肺如同點燃了火藥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又走了多久,他知道自己要走下去,他不害怕著山裏好像隻有自己的孤單感,這一路他幾乎沒遇見人,因為隻要退一步,便可以回到山腳。
徐榮生恍恍惚惚中似乎聽見有人在說話,他看了看周圍,隻見自己的前方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你在執著什麼?”那個人影說的清晰,卻好像是風中飄來的聲音。'我要修仙”徐榮生很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修仙?為何修仙?”縹緲的聲音想起,卻讓徐榮生身體一顫,“為何?嗬...忘了,不重要。我隻想修仙,不在平凡。”模糊的人影似乎一顫,便隨風而散,而前方不遠就是山頂。徐榮生頓時清醒,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艱難卻沉穩的走上了山頂。
九盧的中心,哪裏同樣有座山,山上一名掃地的老頭清掃著山頂大殿四周那落滿的桃花。某一刻,他身子微顫,喃喃自語道:忘了?隻想修仙?不在平凡?他搖了搖頭,也歎了口氣,喃喃道:騙自己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