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從屋外急匆匆的跑進來,洗了把臉,忙碌了一上午她體內的原力被消耗一空,於是回家取了工具打算在下午幫一批剛安置好的新鎮民修葺漏水的房頂,結果卻看到了窗邊正在讀信的某人,羅布注意到女孩兒進屋後不動聲色的將那封信壓了起來。
洛洛停下了腳步,“是達達裏昂會長的來信嗎?”
“抱歉。”羅布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歉意,“我不是有意想瞞你的。”
“該抱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女孩兒並沒有生氣,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走到某人的身後,伸手環抱住後者的身體,“我就那麼的不讓你放心嗎?”
羅布摸著她的手,搖了搖頭,“既然當初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更改了,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但世界是在變化的。”洛洛將腦袋靠在某人的後背上,換個了更舒服的位置,“你之前根據人類文明的發展程度預言距離最終的那場危機還有幾百年的時間,可現在看來對方很可能已經提前出手了。”
羅布皺了皺眉,“還不能確定,現在的情況雖然嚴峻,但還沒惡劣到那種程度。”
“在這件事情上我或許比你更有發言權。”洛洛道,“發生在我的身上的事情讓我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那些家夥,你的沒錯,他們在俯視我們的同時也在畏懼著我們,一方麵他們需要從我們的身上收集信仰,但另一方麵幾萬年前發生在四眼‘人’身上的事情也證明了即便沒有信仰他們依舊有辦法生存下來,所以一旦意識到危險,哪怕隻是最微的,他們也有可能采取最極端的手段。”
女孩兒頓了頓,“這一點你的心裏其實也很清楚吧。”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沒有話。
洛洛繼續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整個人類都不存在了,那我們也沒法幸免。”
半晌後羅布終於開口,卻是苦笑道,“還有一種可能,那些家夥在用這種辦法逼我們現身,因為那件護身符讓他們失去了你的蹤跡,所以迫不得已下他們才用出這樣的手段。”
這次輪到洛洛沉默了,許久後女孩兒才重又開口,“這些我都和那些難民在一起,認識了一個叫做艾米麗的女孩兒,她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父親是衛兵,母親在城中開一家染布坊,結果事發後城中亂作一團,他的父親被趁機滋事的暴徒用斷矛從後麵捅死,染布房也被砸爛,逃難的時候他六歲大的弟弟被人擄走,好不容易走到北境,母親又因為饑餓和疲勞倒下了,最終成功來到尼亞克斯的隻剩下她和她的哥哥兩人。”
“這並不是你的錯。”
“你的對,但現在我們已經被卷入其中了不是嗎?”洛洛道,“羅布·埃特萊德李查德荷爾斯泰因·瑞克斯,我們不一樣,在這麼多事情發生後我有時候也會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但你不同,這個世界一直對你很好,所以在你的心底也一直深愛著這個世界,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的人,我能感受到你心底深處隱藏的這份溫柔……你總是問我,為什麼在得知了真相後依然可以保有心底的善良,我想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依然愛著人類,所以作為妻子的我才會想要努力去愛著你所愛的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