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句話羅布就收回了拳頭,不再看地上的佩因特一眼,拿起花灑繼續為花圃澆起水來。
後者在地上跪了大概有一刻鍾才重新回過神來,之後竟然不敢再抬頭看某人一眼,也不敢再去拿一旁的永夜之主,甚至就連自己的法杖也顧不得撿,披頭散發的就向遠處逃去,那樣子隻恨爹媽沒有再給自己多生出兩條腿,讓他能快點逃離出這個噩夢。
佩因特來時有多囂張,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如果被他的那些崇拜者看到他現在這副摸樣,估計怎麼也不會將他和之前馬車上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身影聯係在一起。
而就在佩因特逃走後不久,有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一個男人騎著毛驢從不遠處的田埂上慢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打得好,我很早前就看那子不順眼,要不是有孩子,我就自己動手修理他了。”
羅布放下手裏的花灑,“今是什麼日子,怎麼你們一個接一個的?”
“大家這麼多年沒見,你就不能歡迎下我嗎,哪怕做做樣子也好啊。”達達裏昂從毛驢上跳了下來,在一旁的石頭上蹭了蹭鞋底的驢糞,抱怨道,“沒辦法,誰讓我攤上了這麼個倒黴差事,我可不像你這麼清閑,之前正忙著訪問獅心帝國的事情,結果誰知道我們親愛的新任人族守護神突然半途放了我們鴿子,不見了蹤影,我就猜他跑來找你了,這蠢貨以為沒人知道他那點心思,一到晚裝模作樣,可惜就連總會的前台姐都能看穿他肚子裏那些鬼主意,所以我一上報理事會,達芬奇就給了我你的地址。”
羅布無奈,“喂,你的職責應該在他來找我麻煩前就攔下他吧。”
達達裏昂聳了聳肩,“我又不是那家夥的監護人,充其量隻能算個保姆,那家夥表麵對我還算客氣,但根本不會聽我的話,不結結實實挨上一頓揍是不可能放棄的。”
“你就不擔心這一頓我把他給打殘了?”羅布淡淡道,“他和我交手過手後自信心受挫,請情況不容樂觀,如果走不出來的估計隻剩下不到一半的實力。”
達達裏昂嗤之以鼻,“關我屁事,我又不是達芬奇,我才不管那傻叉還剩幾成實力,他最好是從今往後都患上抑鬱症,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也省的我跟著他跑來跑去。”完這句話達達裏昂神色卻是難得變得嚴肅了起來,“我這邊有一些不太好的消息帶給你,現在各地都不安穩,新出現的深淵裂縫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十道,而且還在增長中,各大勢力為避免恐慌選擇在平民中封鎖消息,但是這事兒遲早會擴散開的,怎麼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羅布搖頭,“學長你找錯了人,我已經放棄了曾經的身份,況且現在魔法師協會也推舉出新任的人族守護神,達芬奇應該有自己的打算,我如果亂管閑事的話不定反而會打亂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