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就是魔法師的第二條生命,通常情況下一個魔法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出自己的法杖的,因為這就意味著將自己的生死交到了別人的手上,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在那一霎那,佩因特甚至破荒的感到了有點不好意思,人家都已經服軟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還咄咄相逼,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但是現在距離他徹底在精神上摧毀某人的原定目標還很遙遠,就這麼放手也是不可能的。
佩因特正在左右為難中,就聽羅布道,“怎麼,還有事兒?”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已經拿起了花灑,但是看佩因特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又問了句。
事到如今佩因特也不可能半途而廢,於是點了點頭,假裝嚴肅道,“魔法師協會想請哈特菲利亞姐前往布達佩拉接受調查。”
他這句話一出口羅布的動作果然停在了那裏,皺眉道,“調查?這是誰的命令?”
佩因特知道自己這次找對了方向,看來傳言不錯,羅布對於那個女孩兒果然很在意,他正愁找不到突破口逼對方動手,見狀不驚反喜,卻依舊強迫自己板著臉一字一頓道,“這種事情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把人交出來,我會立刻離開這裏,否則兩後特別調查組過來,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話到這個份兒上佩因特已經在瘋狂暗示了,如果羅布打算動手的話現在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了。
然而後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何神色卻又平靜了下來,“你不是新任的人族守護神嗎,達芬奇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嗎?”
這次輪到佩因特發楞了,“告訴我什麼?”
“去年的時候,達芬奇還有斯坦因斯他們就已經知道我住在這裏了。”
“這怎麼可能?”佩因特脫口而出。
羅布淡淡道,“你好像誤會了什麼事情,沒有人來這裏打擾我們不是因為我們藏的足夠好,而是因為沒有人敢來這裏打擾我們。”
佩因特一怔,緊接著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差點連眼淚都笑了出來,“這算什麼,想虛張聲勢不覺得太晚了點嗎?你的手裏現在連法杖都沒有,還敢編這樣的謊話來唬人?你打算用什麼來對付我,你手裏那隻花灑嗎?”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吧。”羅布完這句話,揚了揚那隻用來澆花的木製花灑,下一刻佩因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嘴角邊,因為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被鑿開了一道口子,體內的法力在以不可以思議速度的外泄,湧向某人手中那隻玩具一樣的花灑中。
在動手前佩因特曾經興致勃勃的做過各種各樣的猜想和演算,甚至秉承著謹慎至上的原則,不惜將羅布的實力高估了許多,然而等到真正交手他才驚恐的發現戰鬥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對方的戰鬥方式已經徹底超出了他的常識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