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半弓著身子,屁顛兒屁顛兒的一路跑回來。
“回殿下,已經查清楚了,今兒個那位冕下出訪帝國,外麵整條街都戒嚴了,我們換個地方走吧。”
三皇子騎在馬背上冷哼一聲,“什麼冕下不冕下的,不過是魔法師協會那群老東西搞出來充數的冒牌貨,就憑那種破爛玩意兒也配當什麼人族守護神?”
“殿下慎言,這次友好訪問是陛下親自安排的,帝國花費了不少力氣,就算我們不幫忙,至少也不能搞破壞。”一旁的巴伯爾苦笑道。
距離他和烏蘇拉拿著羅布的信來投奔三皇子威廉姆斯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年多的時間,威廉姆斯對他們兩個人很照顧,不但為他們解決了來自神殿的麻煩,而且一直以賓客之禮相待。
但巴伯爾卻不想就這麼幹吃白飯,他和烏蘇拉商量後找到威廉姆斯,希望能夠幫後者做事,於是在他們的再三請求下,一個成為了威廉姆斯的護衛,一個幫威廉姆斯管理他在南方的產業。
巴伯爾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是不夠格成為一個皇子的護衛的,更何況還是貼身護衛,不過威廉姆斯身邊也不缺打手,巴伯爾對自己的定位更像是一個門客,他會時不時的提醒威廉姆斯一些被他遺漏的事情,或者在明知會讓威廉姆斯不快的情況下勸進忠言,這一點是夏米這個毫無節操的禦用狗腿子肯定做不到的。
巴伯爾不怕得罪威廉姆斯,不是仗著羅布這層關係,而是因為“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他抱著即便被掃地出門也再所不惜的念頭為威廉姆斯打算,而威廉姆斯竟然也破荒的能聽進去他的話,基本上走到哪裏都把他帶著。
他和夏米一起成為了威廉姆斯的左膀右臂,雖然巴伯爾對“那位冕下”的排場也頗不以為然,但職責所在,他必須要提醒三皇子殿下。
“知道啦知道啦。”威廉姆斯有些不爽,話雖這麼他卻從馬上跳了下來,向街口擠去。
夏米和巴伯爾放心不下,連忙都跟了上來。
三人找了個能看到街上景象的位置站定,巴伯爾還想再什麼,卻被威廉姆斯擺擺手給製止了,“放鬆,我隻是來看看那家夥的。”
夏米撐開兩隻手,盡量將威廉姆斯身前的人給推開,一副忠犬護主的樣子,但威廉姆斯卻不領這個情,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整這些有的沒得,你子什麼德性我再不知道,一演到晚你不累嗎。”
夏米聞言紅著眼睛,一副很受委屈的樣子,“殿下,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啊,我對您的忠心那是用演的嗎?這平時可能還看不出來,但到了危機時刻,您就知道第一個擋在您身前的人是誰了!”
另一旁的巴伯爾笑了笑,很明智的沒有參與進這個話題的討論之中。
就在夏米打算再接再厲繼續刷一波忠誠值的時候,靠近城門的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佩因特冕下進城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的這一嗓子,街道兩邊歡迎的人群頓時激動了起來,在最前方負責開路的是皇家樂團,隨著指揮舉起指揮棒,樂團奏響了莊嚴的樂曲,人群拚命的揮舞著手帕和條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