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客氣了,我已經不再是紅衣主教,現在的我不過是戴罪之身而已。”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皺紋舒展。

“您既然已經不再為教會服務,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羅布淡淡道。

“陛下卸任,神殿現在暫時由溫格主教掌權,靜待新教皇的產生,我隻是不再做紅衣主教,但終歸還是還是要為教會做點事的,而且有些事情還是我們這些閑人來做最好。”老人明明在回答羅布的問題,但目光卻落在了一旁的洛洛身上。

“這麼來凡納爾五世還沒有死心。”

羅布必須承認,自己這一次低估了凡納爾五世的決心,北境事件被捅出去後這位曾經的教皇一語不發,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問責,最後更是幹脆承認神諭的事情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不但引咎退位,而且讓他苦心經營這麼久的個人聲望一落千丈。

之後不久又爆出了和精靈那邊的來往,對外要麵對信徒的質問,對內還要接受溫格等人的調查,在這種時候任誰都會焦頭爛額。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他真正的落子並不在教會內,凡納爾五世根本不在乎自己如今的困局,從始至終他的目標都隻有一個。

就在全下都將目光集中在溫格和他的對弈上時,他卻將自己所握有的最後的力量秘密派往了瑞恩的地下城。

薩魯曼似乎並不著急,很耐心的為某人解釋道,“費根·LK·弗裏曼一直都在教會的監視名單上,他在研究地下城時發現了一些事情,傳出去恐怕會帶來一係列嚴重的後果,所以我們不得不出動了異端審判所讓他閉嘴,但是之後我們發現他的研究筆記少了兩本,弗裏曼沒有子嗣,所有遺物是他的一個女學生整理的,我們搜了她的學校還有家裏,但是沒有發現,隻好請她回來聊一聊,結果負責辦這事情的人中途沒有了消息,大概就在四個月前我們才得知那個女學生被萊哈特家的一位皇子收留了,而那位皇子和冕下您有著很深的關係,於是那時候我們就在想,這事兒您是不是也摻和了進來。”

“為了確認這個猜想,我們找到了海法商會,拿到了當時的乘客名單,一個一個去核對,這大概又花了我們一個半月的時間,船上所有乘客的身份都核對了一遍,唯獨找不到兩個人,而這兩人又恰好是一男一女,到這時我已經有了五成的把握,再然後有乘客弗裏曼的學生和那兩個身份不明的人有過接觸,而巧合的是之後那些海盜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了您,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之後還是又去了趟新泰爾特,在萊哈特家的皇宮裏走了一圈,找到了您寫給三皇子殿下的親筆信,到了這時我們總算是有了十成的把握。”薩魯曼頓了頓,“弗裏曼最後想去的地方就是這裏,為了解決哈特菲利亞姐身上的問題,我們有理由相信您也一定會帶哈特菲利亞姐回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