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後她才轉身去,向住的地方走去,類似溫格這種主教級別的職務神職人員,教會都會在在城中配給他們專門的住所,這些住所一般都是在位於教堂後麵的一棟小樓,不過溫格將那棟小樓給讓了出來,改造成為了宿舍,給那些離家很遠收入又不高的年輕牧師居住,而他自己則在離得稍遠的地方用更便宜的價格租下了一間小屋。
溫格的妻子在很早的時候就過世了,據說他還有個女兒,不過很小的時候也和家裏鬧翻了,一個人出走,至今還也沒有回來,所以這些年溫格都是一個人住的,那間屋子裏隻有一條名叫古丹的老狗,已經陪了他二十多年。
溫格向往常一樣穿過那條有些逼仄的小巷,來到大門外,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屋門,平時這個時候古丹都已經叫著跑出來迎接他了,然而這一次屋裏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溫格擔心古丹出了什麼事情,畢竟二十多歲得年紀對於一條狗來說算是高齡了,就在兩年多前古丹還患上了心髒病,又好幾次險些死掉,溫格加快了開門的速度,等他衝進屋裏果然看到後者蜷縮著四肢躺倒在地板上,生死不知。
溫格沒有多想,抽出了腰間的神典,然而下一刻一把冰冷的匕首卻頂在了他的腰際。
隨後他就聽到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沒關係的,湯姆,放開他吧。”
溫格身後的大門被輕輕關上,隨後那聲音的主人點燃了燈台上的蠟燭,溫格終於看清了屋裏的兩個人,這是一男一女,他們的打扮很是怪異,其中男的那身著一襲黑衣,看樣子像是一位刺客,但女的卻穿著一條長裙,似乎剛從舞會上回來,不過兩人的身上都帶著戰鬥的痕跡,而且貌似傷勢還不輕,尤其是那位黑衣刺客,他腰部和大腿有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經過簡單的包紮,但因為藥物不足現在已經潰膿。
這兩天他一直在高燒,全憑一股意誌力支撐到現在。
不過溫格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那個穿長裙的女孩兒,從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他就再也挪不回目光,他看的是那麼的認真,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那把頂在自己腰間的匕首已經被黑衣刺客悄悄收回到懷中,主教的聲音竟然顫抖了起來,“科洛爾是你嗎?”
“是我,好久不見了,父親。”女孩兒輕聲道。
科洛爾的回答讓黑衣刺客也嚇了一跳,“你你的父親竟然是古德裏斯城的主教?為什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抱歉湯姆,我並不是有意隱瞞的,我們之間的事情說來話長。”科洛爾歎了口氣,“我當年其實是離家出走的,這些年過去了也沒有和他聯係過,如果不是因為喬爾的事我大概永遠也不會踏入這棟小樓。”
溫格向前走出兩步,像是想要伸手去撫摸女孩兒的頭發,可卻被後者給搖頭拒絕了,隻能強忍住心底的激動,“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能和我講講你離開家後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