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魔像大都皮糙肉厚,它這一摔倒也沒出現太嚴重的問題,但小魔像發誓以後再也不用這種簡易魔法陣玩兒什麼隨即傳送了,爬起來就急忙望向克萊爾的方向,結果發現老人安安穩穩的站在那裏,落地的時候連腳都沒崴一下。
魔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撓了撓腦袋,這是什麼情況,兩人一起被傳送,為什麼就隻有它這麼狼狽,難道自己最近的運氣真的不太好,小魔像正想向老人請教一下有沒有什麼轉運的辦法,結果就看到克萊爾腳下一個踉蹌,隨後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小魔像嚇了一大跳,飛快的衝了過去,直到這時它才發現老人的長裙已經浸滿了鮮血,臉色也格外蒼白。
“是空間亂流,傳送的時候我好像被一處空間亂流擊中了,割破了大腿上的動脈。”克萊爾伸出一隻手捂著傷口,她的神色很鎮定,也沒有埋怨小魔像的傳送陣刻的太拙劣,就仿佛在說著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以她現在的失血速度,最多五分鍾就會昏厥過去,到時候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萬幸的是他們現在被傳送到的地方恰好是一處補給點附近,小魔像在裏麵找到了止血的藥劑和包紮傷口用的棉布,幫老人處理了一下傷口,至少控製住了她的傷勢,但這樣一來老人卻是暫時沒法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走了,於是魔像又從補給點中翻出了一輛小推車,讓克萊爾躺在上麵。
忙完這一切後,魔像也累的夠嗆,一屁股坐在了一袋麵粉上,它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茫然。
新生競賽場在普通人眼中或許很廣袤,但對於一位七階魔導師而言卻並沒有太多的秘密,一旦與外界的出入口被堵住,單純憑躲藏想要熬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是不可能,更何況他們所需要躲避的並不隻有一位七階魔導師,還要算上異端審判所的那隻怪物,二者中無論遇到哪個以他們現在的狀態都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或許唯一算的上是好消息就是他們這一次被隨即傳送進了內城之中,這裏的環境要比外城那片荒漠複雜一些,可供躲藏的地方也比外麵多,但也無非是再拖延幾天而已,他們終究還是沒法逃掉的。
克萊爾閉目休息了一段時間,稍稍恢複了一點精神,注意到一旁神色沮喪的小魔像,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開口道,“等我稍微恢複一點力氣,我們就去找布雷頓家族那個女孩兒。”
“???”魔像不明白在這種時候去找一個一階小劍士有什麼用。
老人現在說話還有些費力,“澤維爾那家夥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通過在傳送陣上做手腳把福爾曼等人都攔在外麵,之後隻要切斷競賽場和外界的幾條通道,就可以為自己爭取到大約一個半月的時間,在那隻怪物成長起來前他都會是這裏統治者,總的來說這個計劃並沒什麼問題,除了一點——”
“他並不是這片與世隔絕的新生競賽場中最強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