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功夫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和嘴巴都開始滲出鮮血,模樣恐怖,與此同時他的叫聲也越來越淒厲。
然而大魔法師卻並沒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羅布神色平靜,保持著最初的姿態,法杖頂端的魔晶聖光大放,懲戒騎士在神聖之力的作用下身上的血液就像被煮沸一樣,血管爆裂開來,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地麵,他的慘叫聲一直沒有停歇,卻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再沒有了任何生息。
直到確認喬治再也無法站起來,那濃鬱的宛若實質的神聖之力才逐漸消散,羅布收回了法杖,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抱著女孩兒走下了那堵矮牆。
伊莎貝爾的雙眼中還殘留著一抹震驚之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女魔法師想要救下自己的同伴,可她卻發現自己先前所釋放的那道死亡禁錮如今反倒成了她救人的最大阻礙,伊莎貝爾的心下一片冰涼,直至此時她才徹底想明白所有的事情。
從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起他們兩人就已經落入到對方的算計之中,那家夥在牆邊布置這道隱蔽的魔法陣時恐怕就已經預料到之後會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在喬治的攻擊下不得不“被迫”開啟相位移動,站到那堵矮牆上,這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在這過程中他甚至還用出了傳說中的擬態魔法,所以以喬治的謹慎和狡詐竟然都沒有意識到這是陷阱,最終得意洋洋的踩進了對方早就準備好的魔法陣。
但更讓伊莎貝爾感到通體生寒的還是那家夥對付她的手段,在先前兩人的交鋒中,羅布似乎一直處於下風,看上去也分不出餘力來應付她的騷擾,女魔法師又仔細回想了一遍先前所發生的戰鬥,這才驚覺兩人的交鋒其實從一開始便開始了,隻不過這種交鋒更多的卻是心理層麵上的,而她直到現在才意識到。
眼前那家夥從頭到尾隻使用了三個魔法,分別是擬態魔法,相位移動和寒冰守護,這三個魔法除了對於戰局本身的影響外還有著更深層次的含義。
如果說擬態魔法是為了強調自己的威脅性,那相位移動就是為了展示了他的高速移動能力,最後的寒冰守護卻是在告訴伊莎貝爾他有接近瞬發的吟唱速度。
尤其是後兩個魔法結合在一起給伊莎貝爾帶來了強烈的心理暗示,那就是攻擊類魔法對於對方的威脅並不大,同時自己應該進一步壓縮他的活動空間,於是女魔法師的第二次出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限製類魔法。
可惜伊莎貝爾卻忘記了限製類魔法在限製對手的同時也等於將自己從戰鬥中割裂開來,以至於當意外發生的時候,女魔法師赫然發現自己沒法在第一時間切入戰局,隻能眼睜睜看著同伴被聖光炙烤致死。
伊莎貝爾這一生見過許多的天才,包括喬治在內他們對於戰機的把握都很厲害,但是和對麵那家夥相比卻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對麵那個家夥,那大概就是怪物吧。
而能對付怪物的隻有另一隻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