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似的，將顧南琛的心緊緊捆綁住。即便林陌棠早已出去了，這句話仍然在他耳邊縈繞不散。
他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靠著椅子，剛才強撐著的氣場瞬間潰散得一幹二淨。
顧南琛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林陌棠心裏沒有什麼感覺，等到她回到辦公室以後，壓抑的感覺才漸漸襲上心頭。
她將辦公室的窗戶大開著，秋風狠狠地吹了進來，桌上的紙張也被吹落在地，紙張翻動的時候發出沙沙的輕響。
林陌棠絲毫不去理會，抱著胳膊站在窗前任由冷風將長發吹起。
張予敲了敲門，見沒有人應聲，便試著推開了一條門縫。
門剛打開一點，一股強勁的冷風便迎麵吹來；，懷裏的文件瞬間隨風飄散。
她驚叫了一聲，忙低頭去撿。沒有關上的門狠狠地摔上了，發出一聲脆響。
林陌棠回頭看了一眼，忙抬手關上了窗戶。
辦公室的地板已經被紙張覆蓋，白花花地鋪了一地。
“你出去忙吧，我自己整理就好。”林陌棠習慣性地將長發別到耳後，低頭快速撿著文件，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神情。
“林總，我剛才拿過來的文件是要簽字的。現在都混在一起了，還能分清楚嗎？”
“那你就去文印室再打印一份吧，畢竟這個還是很重要的。”林陌棠一邊撿著一邊冷聲吩咐了一句。
張予用一種讓人很難捉摸的眼神掃了她一眼之後才離開了辦公室。
林陌棠低頭悶不做聲地將東西撿了起來，又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後才坐在電腦前辦公，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甩在一邊了。
“林總，這是您要的合同。”張予敲了敲門，將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
林陌棠也隻是掃了一眼就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張予麵色躊躇地站在旁邊，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林總……我這幾天工作上是不是出了什麼錯誤啊？怎麼……最近工作變少了很多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撩起眼皮用餘光注意著林陌棠的神情，林陌棠一邊敲著鍵盤一邊說道：“沒什麼差錯啊，你做得很好。我看你工作太辛苦就找了兩個人幫你，這樣大家誰都可以輕鬆一點。”
張予擰眉咬了咬嘴唇，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林陌棠就率先抬起眼簾看著她：“你還有其他事情嗎？沒事的話就幫我關上門吧。”
“哦，好。”張予向林陌棠微微鞠了一躬後快步離開了，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看。
張予剛從辦公室裏出來，一轉身就看見了顧南琛，被他那張陰沉沉的臉嚇了一跳。
“顧總。”她驚魂未定地打了一聲招呼，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顧南琛叫到了辦公室。
從她進來的那一刻起，顧南琛就麵色清冷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目光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內心似的。
她吞了吞口水，輕扯了一下嘴角：“顧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顧南琛緩緩收回了目光，“你不用這麼緊張，聽說秘書部又來了幾個人，他們工作狀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