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對準一旁的連父，眼底滿是戲謔和譏諷的神色，就連說話的語調也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顧舟卻也沒有生氣，隻是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嘴角浮現出幾分耐人尋味的神色來。
周圍的人也全當沒看見似的，自動繞過他們表麵上一團和氣的“一家人”，神色間也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被波及到似的。
“顧南琛！我要找顧南琛！”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傳來一個女人叫囂的聲音，那尖利的嗓音穿透了整個大廳的上空，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衣著普通的女生不顧保安的阻攔衝了進來，打扮得倒是一副清純模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小姐，你不能進去！”保安忙追了上去。
連父的臉色很難看，正要說什麼，卻被顧舟給搶了先。
“既然她是來找顧總的，就讓她進來吧。”顧舟一臉笑意地看著王亦姍，又將目光掃向了站在一旁的顧南琛，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顧南琛的臉色變了變，一副很是嫌惡的表情，眼底的神色更加清冷了幾分。
王亦姍被他那冷厲的神色盯得心裏有些發毛，卻還是硬著頭皮強打起精神，哭著跑到顧南琛的身邊，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顧南琛，你拿回你的這些臭錢！你以為你有幾個錢就了不起麼！你有錢就可以隨意玩弄女學生麼！你以為誰都會人任由你使喚麼！”
連聲質問讓顧南琛的臉繃得緊緊的，渾身都散發出地獄修羅般陰寒的氣息。犀利的眼睛緊緊盯著王亦姍，薄唇緊緊抿著，像是要將她撕碎似的。
“你，剛才在說什麼。”
顧南琛目光陰冷地盯著王亦姍，一字一頓地盯著她的眼睛，向她步步逼近，眼底的寒意瞬間將她吞噬。
周圍的人都慢慢屏住呼吸，一臉緊張地看著兩人。
連殤靠近顧舟的耳邊，擰眉低聲說道：“現在怎麼辦啊，怎麼有人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砸場子。”
顧舟卻隻是輕扯了一下嘴角，悠然自得地喝了口紅酒，笑著道：“這些事情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你隻要等著看好戲就好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王亦姍，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
王亦姍被顧南琛那陰森至極的目光盯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之前在腦海中重複了無數遍的台詞卻被她忘得一幹二淨。
她攥緊了還沒有來得及扔出去的銀行卡，臉色有些發白。
“我讓你再說一遍……很難嗎？嗯？”顧南琛低頭看著她那福利緊張到無以複加的臉色，輕啟薄唇，將那些字一個一個地從嗓子眼兒來摳出來。
“我……”王亦姍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緊攥著銀行卡的手都有些發白，看上去倒像是下一秒就要將那張卡片給掰斷似的。
就在這時，外麵卻傳來更加哄鬧的聲音。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一幫記者已經看著長槍短炮衝了進來，各個目標鮮明地直奔顧南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