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是說……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顧南琛聽著她那模棱兩可的答案，眉頭皺了皺，心底有些生氣。
林陌棠放下碗筷，直直地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提醒道：“我之所以現在會留在你身邊，是因為我們之間已經簽了協議。當初你和我簽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我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所以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說話的聲音異常冷清，語調也在不經意間壓了下去，聽起來倒真的像是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顧南琛不自覺地握緊了筷子，眼底的神色有些濃重，喉結上下滑動了好幾下：“也就是說，從始至終你都隻是按照協議上的內容來做的嗎？不管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幹涉，都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他的眼眶有些酸疼，心髒更是一陣緊縮，麵容異常冷厲。
林陌棠咯噔了一聲，忽然想起昨天他強迫自己的事情來，表情很是難看。嗬，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讓自己明白，自己在他麵前是沒有反抗的權利的嗎？不愧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就連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裏都藏著這麼多彎彎繞繞。
她在心底冷嗤了一聲，挺直了腰板兒，擺出一副譏諷的神色，挖苦道：“難道我有權利幹涉顧總的事情嗎？隻要顧總不要做一些讓我為難的事情，我是無所謂的。”她說完以後，將麵前的碗往旁邊一推，繼續道，“我吃飽了，你慢用。”
說話間就已經站了起來，神色淡然地向門口走去，眼角眉梢都沒有絲毫流戀的味道，更沒有他預想中那歇斯底裏的無理取鬧。
原來不喜歡一個人的話，不管對方做什麼她都不會生氣，不會在意。
如果現在告訴她，自己昨天在別的女人那裏過夜了，恐怕她也隻會說一句，關她什麼事吧。
這樣想著，顧南琛的心口就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心底焦躁不安。
林陌棠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手腕卻被他緊緊攥住了。她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很難看，一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輕垂的眼簾遮擋了他眼底的神情，那緊緊抿著的嘴唇卻已經將他的心思出賣了。
“顧總，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如果你有些受不了的話，就請和我解約吧。我不會拿你一分錢，也不會去騷擾你，就當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她硬著頭皮從嘴裏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眼睛直視著前方。
可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口也有些憋悶，隻有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才能提醒她現在麵對的人是誰。
“你難道就這麼想離開我的身邊嗎？嗯？”顧南琛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股壓迫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呼嘯而過，緊緊地壓迫著她的心髒。
林陌棠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就將他的手甩開，神情冷然，不說一句話就走了。
顧南琛看著她那決絕的背影，一雙手攥得緊緊的，冰冷的眸子裏盛滿了怒火，手背上的血管也有些泛青。
原來自己在她麵前隻是在自取其辱，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