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灰燼製裁(2 / 3)

徐少才道:“我唯一不懂得就是那些計劃你是如何串聯起來的。”

吳海道:“我是一個獵人,樹枝上有一隻蟬,蟬身後飛來一隻螳螂,螳螂身後飛來一隻黃雀。”

徐少才道:“我懂了,螳螂因為捕獲蟬就大意了,才會被黃雀趁虛而入。人們總是顧得眼前利益,殊不知剛碰到蛋糕,牢獄之門隨即關上。”

吳海道:“看來你懂不少,你繼續說說看。”

徐少才道:“你人雖在北京,但心中卻每時每刻想著遠在上海的吳誌剛,要對付他就得借刀殺人,對付流氓自然是警察這把刀最好用了,但吳誌剛是嫁禍大王,他犯下的事早就被無數個冤大頭算上了,所以需要一個導火索,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導火索。

要說上海最大的問題就是這房價,你以此為契機,中央下達了穩定房價的政策,上海剛接到這嚴峻的任務,就發生了一係列的暴力事件,市委書記的匿名信,署名吳誌剛,內容大概是恐嚇別來插手房價問題,市長的匿名電話內容應該也差不多,殺害刑警和檢察官無非是為了讓人們更加確信是上海黑老大下的手。

另一方麵,由於我爸是上海地產大亨,為了配合大計劃,你派了所謂的萬方集團總裁周強和潛入我爸公司的張凱成,其實都是北京的警察,最有趣的就是,其實張凱成算不上是臥底。他在這三年裏什麼都沒查到,因為我爸做的是正當生意,身正不怕影子斜,大概在一年前,為了完成陷害我爸的任務,他開始做假賬,假報表,假記錄,如果查出來,我老爸的罪行可就多了,向官員行賄,強征土地,洗錢,非法打壓同行,商業間諜,恐嚇居民等等,這些東西做了很久,張凱成自認做得天衣無縫,但等周強來後,商討合作事宜時,張凱成發現之前做的東西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賬單,報表和記錄,如果毀了這些,徐寶財問他要這些東西,他用什麼東西上交?如果留著這些,那等於自己白忙活了那麼多年,他明知道最有可能更改這些東西的人是徐寶財,但他根本沒法去問徐寶財。

但吳海你的計劃真的非常嚴密,雖然周強和張凱成什麼都沒幹成,在另一條線上,你為了要挾徐寶財,在周強來上海之前就開始對我這闊少富二代公子哥監視與跟蹤,時機成熟後,老流氓穿上死去警察身上的製服來抓我,意外就是我逃走了。一擊不成,索性想直接殺了我。我狡兔三窟,像個亡命徒一樣東躲西藏,在陰冷的幫助下,不但消滅了大部分的殺手,並得到了‘Vvshow’這個線索,當羅玉珍帶著吳火去北京找你的時候,不幸遇到車禍,二人均死於非命,接著是這個殺手小姐,她十分順利地找到了我,並將我製服帶到你們麵前。”

徐少才從容不迫的說完,但故意將“Wdycai”隱去不說,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秘密。

吳海拍手叫好:“沒想到一個闊少竟如此思維敏捷,你隻有一點說錯了,就算你不找羅玉珍,她也一樣會死,她是那婊子羅海珍的妹妹,早在之前,她車子就安裝上了根據行駛距離而啟動的炸彈,所以在連環車禍裏,她的車損害程度最大,我告訴她,她姐姐羅海珍有危險,叫她去酒店接她姐姐的兒子,立刻離開上海,而且會有殺手來追殺他們。”

徐少才苦笑道:“我竟然還扮了一次殺手,真是搞笑!”

吳海道:“就算抓不到你這兔子,也能迅速將羅玉珍和吳火帶到高速路上解決,車禍是一個意外的收獲,讓我的計劃更加完美。”

徐少才道:“我認了,與你為敵,早死才是解脫。”

吳海得意笑了笑,對看門的人道:“張凱成,殺了這個處處礙事的東西。”

張凱成掏出一支匕首,左手提起徐少才:“認命吧!”匕首便直晃晃地捅向他的心髒。

看著張凱成的臉,徐少才笑了,仿佛在笑世界的不公,仿佛在笑自己回天乏術,仿佛在笑人們愚蠢的鬥爭,又仿佛是充滿希望的笑。

匕首刺破了他的外衣,再深入幾許,他的心髒將停止跳動,他的呼吸將停止,他眼前將定格著一張殺人凶手的臉,他的軀體將僵硬。

但匕首卻飛了出去!

徐少才不是鋼鐵之軀,他也沒有穿防彈衣,更沒有戴古代將領視若珍寶的護心鏡。

匕首在刺破他外衣的瞬間,手指,手腕,手臂及整個張凱成全身阻止了它繼續前行,而是帶著一段優美的弧線飛了出去。

匕首的目標依然是一個人的心髒,但那是吳海的。

張凱成雖背對著吳海,但他很清楚,這柄嗜血的匕首會洞穿這個人的心髒。

但匕首偏了,被一條直線飛行的鞭子打偏了。

徐少才猛地推了一下張凱成道:“吳火你這二大爺差點把老子蛋蛋嚇得炸了!”

“張凱成”卻笑不出來:“看來應了那句話,強中自有強中手。”

當一個人臉上隻有一種表情,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心裏想什麼。

當一個人臉上有喜悅和驚訝兩種表情,隻有熟人才看得出他心裏想什麼。

但一個人臉上出現許多表情,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裏想什麼吧。

吳海的臉上出現驚訝,恐懼,喜悅,憤怒,懊惱等等的表情,臉上的肌肉如同下麵有蚯蚓在爬一般。

驚訝的是張凱成沒有殺了徐少才。

恐懼的是匕首離自己隻有一個鋼筆這麼近了。

喜悅的是一條鞭子將匕首彈開了。

憤怒的是鞭子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和張凱成是叛徒。

懊惱的是自己差點被吳火殺了。

這些都是發生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

吳海突然有點結巴:“周周……強,殺了……他們兩個……。”

周強沒有回應,一動不動。

吳海左臉的傷口留下的血滑進他的嘴角。

血!我流血了!

吳海慌忙拿出一麵鏡子,裏麵是一個十分俊俏帥氣的臉,隻是一側的臉上從眉毛到下巴有一條火紅的“蛇”,一條張牙舞爪的地頭蛇。

鏡子被用力摔在地上,破碎的鏡片仿佛在嘲笑吳海那支離破碎的臉,吳海咆哮著向吳火衝去。

吳火依然背對著他:“你赤手空拳地打得過我麼?”

徐海停下了腳步,但嘴裏惡毒的聲音卻更加響了:“周強,你竟敢毀我的容,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火自言自語道:“從古至今,用鞭子當武器成名的人並不多,軟兵器裏最難的一種,用得不好就是撓癢癢,控鞭簡單可以分為三種檔次,最低的是將兩條一樣的鞭子,一條放在地上首尾相連為圓環,人站在十米開外,將另一條鞭子扔進那圓環中。中等是在一棵柳樹中央掛一大概一元人民幣的圓環,人站在二十米開外,將鞭子從圓環中穿過懸掛在上。而最高等的是將鞭子像標槍一樣投擲出去,這樣才能發揮其最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