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許慧可憐巴巴地看著徐少才。
徐少才道:“還沒到時候。”
許慧道:“小鳥都能回巢,我為什麼不能回家。”
徐少才苦笑道:“目前的情形,大致是這樣的,有人要對付我老爸和他旗下的企業,但又莫名其妙打起了我的主意,在抓我的時候順便吧你也算上了,萬一他們再把你家人算上,那我們處境就尷尬了。”
許慧道:“借口,你其實就想霸占我。”
徐少才道:“目前不能冒任何險,你還是少和家人聯係為妙。”
許慧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找出幕後黑手?”
徐少才道:“恩。”
許慧道:“你又不是警察,你瞎起什麼哄?”
徐少才道:“他們要殺我,我還能等到他們來殺?”
許慧道:“警察會查啊!”
徐少才道:“他們日子不比我們好過多少。”
許慧道:“不管了,那麼晚了,我們總不能老站著吧?”
許慧道:“我在黃浦區也有一處住宅,今天就睡哪兒。”
許慧道:“我今天累了,你背我。”
徐少才道:“行,我就當背書包。”
背起她,走了幾步,許慧突然道:“我就這樣傻乎乎跟你走了?”
“緣分吧。”徐少才答非所問。
在此時,劉海波到了羅海珍的住所,推開虛掩的大門。“阿珍,你怎麼了?”手腳慌亂地抱起羅海珍,發現屍體還有些餘熱,“凶手還沒走遠!”劉海波拔腿想追時。
“殺她的是大哥?我和阿珍的事被他發現了,小火危險了!”劉海波做了一件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事,他撥了110。
民警敢來時,劉海波已經把利益權衡的差不多了。
“我跟你們回去一次。”劉海波道。
“急什麼,我們還沒查好,你就想走?”一個民警一臉懷疑地瞅著他。
“你們慢慢查。”劉海波找了個椅子,一個人不停地抽煙。
民警極有效率地分工著,提取地板上留下的微小碎片,詢問隔壁鄰居案發當時的動靜,拍攝照片,半個小時後,收隊離去。
路上,一通電話打來了,警車掉頭駛向公安總局。
審訊室,公安局局長黃勇冷冷地看到劉海波:“來自首?”
劉海波道:“我什麼都說,我隻有一個條件。”
黃勇道:“階下囚還敢談條件?”
劉海波道:“你會答應的。”
黃勇拿起刺眼的台燈照向劉海波:“把事情都老實交代了,再考慮自己以後的待遇。”
劉海波冷笑一聲:“羅玉珍是吳誌剛的女人……”
徐少才在做夢,自己在爬山,汗流浹背地登上山頂,剛看到一片美景,一座大山壓了下來。
“救命啊!”下意識兩手亂抓。
“悶死你這瘋子。”許慧用她的枕頭悶在他頭上,就像用兩片白麵包包夾一個大鴨蛋。
枕頭下傳來他急促的聲音:“住手,不然我也不客氣了。”他的雙手已經握住自己的腰,許慧臉紅了下,放開了他。
穿好衣服的徐少才像沒事人一樣,戴上耳機,大搖大擺地出門了,好像沒帶她一起走的意思。
繁華的步行街,人來人往好熱鬧,徐少才哼著小曲,東張西望四處看,似乎對什麼都有興趣,唯獨對旁邊那位沒興趣。
“嘿,瘋子。”許慧摘下他一側的耳機,“你打算每天這樣無所事事,混吃等死?”
徐少才狡黠地看著她道:“莫非我去掙錢?”
許慧道:“我會掙錢麼?”
徐少才搖了搖頭道:“我家有那麼多錢了,為什麼還要掙錢?我這人不貪心,夠花就行。”說罷把耳機塞上。
許慧拔下耳機,拿著他的手機晃晃:“我想看看這手機能滾多遠。”
徐少才乖乖地摘下耳機,舉手投降:“我對錢是這樣看的,富人與窮人的區別不在於他賺了多少錢,擁有多少錢,而是花了多少錢。守財奴過著窮人的生活,最後死了,錢也帶不走。”
許慧道:“你不勞動就有錢用。”
徐少才攤了攤手:“天下這種人多得是。”
“氣死我了。”許慧氣呼呼地走了。
唉,自己最不擅長追人了,徐少才感歎。
一家茶餐廳,徐少才一臉尷尬地看著許慧,她好像恨不得捏死自己,幸好目前把氣撒在自己手機上。
吃的端了上來,徐少才自顧自吃了起來,吃飽了發現許慧依然一臉怒容盯著自己。
擦了擦嘴,正色地說:“其實,我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告訴你,買點你喜歡的東西送你回家,然後他們便到你家,抓住你們,要挾我。”
看她沒反應,隻好自己繼續說:“你不回家,和我在一起,他們火力會集中在我身上,而我對付他們還有點辦法。”
許慧冷冷地說:“那你爸爸呢?你不怕他被抓?”
徐少才笑了笑:“他可比我精明多了,擔心他幹嗎?”
許慧道:“吳火算是你朋友吧,為什麼還有流氓來對付你?”
徐少才道:“並不是所有流氓都聽吳火父子差遣的。”
許慧道:“你有什麼把握揪出幕後黑手?”
徐少才道:“每種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與行事作風,以這一點為基礎,可以獲知很多有用的信息。”
許慧道:“那你還坐在這兒幹嗎?”
徐少才道:“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們人多,我們就兩個人,所以一到晚上,我們必須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養精神,白天才有力量追獵他們。而正應如此,一晚上過去了,昨天跟蹤我們的人就找不到了,這是目前最麻煩的問題。”
許慧翻了翻白眼,靠在椅子上。
徐少才坐到她旁邊,充滿歉意地說:“我對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