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導盲杖落地。
她被一個男人用手臂抵住喉嚨壓在牆壁上。
“噓。”低低的一聲,充滿磁性,伴隨著男人溫熱的氣息拂在顧辰星臉上。
顧辰星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可能被匪徒綁架了,在這片被遺忘的老舊城區,三教九流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她在這裏住了八年,從來安分守已,不予人爭執,可她是一個瞎子,大多數人欺負她就像踩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她用力掙紮,推搡,可麵前的男人紋絲不動,整個身體被包在他的胸膛與牆壁之間,雙腿更是被夾在他強壯的雙腿中間,動彈的厲害就會摩擦到對方的大腿根部,曖昧的姿勢讓她心髒狂跳。
一排雜亂的腳步聲跑過來,她感覺到男人用腳把倒在外麵的盲杖勾了進來,顯然是有人來了,是個逃匿的好時機。
“救......命.......”她發出貓咪一般的聲音,幾不可聞。
麵前的男人居然笑了下,“想活命最好停止像敵人呼救。”
敵人?
“居然跟丟那女人,回去怎麼交代?”一個粗魯的男音氣急敗壞的。
“明明就在眼前怎麼突然不見了,繼續找,忙活幾晚上抓不到人傭金也別想要了!你們兩個去前邊,我去那條小道看看。”
腳步聲很快遠去。
顧辰星渾身冰冷。
有人派賞金抓她!到底是誰會抓她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這幾晚從出版社回來總能感覺到身後有人,原來不是她多疑。
可“救”自己的男人又是誰?
顧辰星是個盲人,所以,她的嗅覺,觸覺和聽覺在經曆一開始的驚慌後迅速恢複敏銳。
眼前的男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身姿修長,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沒有大肚腩沒有口氣,沒有身上市井的怪味,是個生活習慣精致,舉手投足高貴從容的精英男。
是要綁架還是要救她?
像是感覺到她的疑惑,男人突然放開了抵住她喉嚨的鐵壁,聲音低柔,和二人所處劍拔弩張的境地完全不搭,優雅又從容。
“你安全了。”
“謝謝。”
她隻想趕快離開。
縱使跟蹤他的那幫男人不善,麵前的這個陌生男人,也是她一個弱女子惹不起的。
果然!
“這麼謝似乎沒什麼誠意。若是真要謝,給我找個住處。”
荒唐!
“出了楚河街,前麵兩邊都是酒店,先生可以去那邊看看。這麼晚了,我不方便帶路。”
“忘帶身份證。”
居然出來不帶身份證的,聽口音也不是本地的,智商也不像個丟三落四的,肯定是故意為難她,調戲她。
顧辰星麵色不好看,冷淡的,“先生,我一個盲人實在幫不了你什麼,我大哥在前麵有家燒烤店,若不嫌棄,我請你去吃宵夜以表謝意。”
一方麵表達誠意,一方麵要告訴他,她家人就在不遠處,別以為她是孤身女子好欺負。
可他偏不上套。“你是一個人住吧。”
居然知道一個人住,洛殷無法將這個幹淨優雅的男子想象成一個地痞流氓或者變態,可事實,即使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也會上當。
“你想幹什麼?”她用力掙紮,身體卻像被緊箍咒套牢,越動越被他收的緊。兩人已經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隔著薄薄的夏季服裝,顧辰星感覺自己就像碰著一塊鐵,滾燙又堅硬的男性軀體。